吳康民
五十一年前,著名作家王蒙發表他的短篇小說:《組織部新來的年青人》(後改為《組織部來了個年輕人》),轟動一時。正因為這篇小說,改變了王蒙的人生歷史,翌年反右派運動,他因這篇作品被錯劃為「右派」。
當年小說發表了以後,眾說紛紜,毀譽參半,而最高領袖毛澤東還為王蒙辯護,說:「我和王蒙不沾親不帶故,但要給他解圍。不能指責作家把地點選錯了,北京為甚麼不能出官僚主義?王蒙有才氣,有缺點可以幫助麼,不能一棍子把人打死。」
奇怪的是,最高指示並不能挽救王蒙被劃為「右派」的厄運。就這樣,王蒙被剝奪了發表作品二十二年!
《組織部來了個年輕人》寫了甚麼呢?它寫的是北京市一個區黨委機關,新近由某家小學調來了一個青年教師當區委組織部的幹事,他接觸到的組織部的兩個副部長,第一副部長劉世吾、副部長韓常新。
這個新來的年輕人叫林震(可能是王蒙的夫子自道),他被分配去工廠支部聯繫發展黨員工作。在工作中,林震看到工廠廠長王清泉,這個曾幹過地下情報工作的老革命,工作拖拖沓沓,平日喜歡下棋和打撲克,把廠裡的工作搞得一塌糊塗。林震反映到組織部,但無論是韓常新還是劉世吾,都沒有認真解決問題,對存在的問題總有「一種可怕的冷漠」。
現在看來,比這種官僚主義更可怕的貪污腐敗也在蔓延著,林震今天要是走進某一個區委的組織部,是不是可以看到更荒謬而不可容忍的情況?
王蒙今天是更老成和圓滑了,但我還是欣賞極具激情的年青王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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