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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妮卡
在倫敦希斯羅機場大堂等候認領行李,突然衝進數十名荷槍實彈軍警,將大堂團團包圍,氣氛異常緊張。原來,一架來自以色列客機剛剛抵達,英警預防恐怖襲擊,加強保安措施。
這時候,一批身穿黑長袍、頭戴黑高帽、留著長鬍子的猶太人湧進大堂,他們的打扮格外矚目。
我坐立不安。但心裡無論如何不喜歡,都應該尊重別人的傳統文化和宗教信仰;正如中東婦女用黑布蒙面,我們同樣要尊重她們的選擇。
曾經在倫敦跟兩位猶太人交過手,對他們那種鍥而不捨的精神和賺錢本領,倒很欣賞。
兩次交手,都與買屋有關。當年到處找屋子,無意間「探訪」了一戶猶太人家庭,被業主糾纏,聊了半天。中年業主出生英國,是大學教授,屋內書本堆積如山;他準備將屋賣掉,「返回」以色列。回國後前途未卜,他卻歸心似箭。「猶太人終於有自己的國家,我願意放棄一切回去。」他驕傲地對我說。
為了這一個信念,他用哀求的語氣和眼神,期待我買下他的屋子;他滔滔不絕地引證中國和猶太人之間歷史,希望拉近彼此距離。結果,我不為所動。
第二次與猶太人交手是買醫療保險。我向幾間公司索取資料後,接到了保險經紀的跟進電話,其中一經紀每天都打來,懇求我給他機會,讓他當面解釋細則。
我們在一間餐廳碰頭,他說話快速,身體語言也豐富;為了遷就我的視線,不顧眾目睽睽下,在餐桌前半蹲半跪地翻開資料,讓我查閱。為了博取信任,他拿出放在錢包裡的家庭照片,指給我看誰人去年生了病,最後成功索償。「猶太人最有方法保險自己。」他說。
為了賺取蠅頭小利,猶太人施盡渾身解數,這種精神確實令人刮目相看。
不過,如果要連累(麻煩)別人來配合自己達到目的,則有待商酌。正如有一天華人入境他國,若需要別人派軍警護衛防襲擊,我會為自己所帶來的麻煩,感到很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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