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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5月9日 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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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網打盡 •工的境界


http://paper.wenweipo.com   [2008-05-09]

楊振耀

 中國詞語或成語由於用字簡潔,寥寥數字往往已可以包括很多意思,甚至字面以外的其他弦外之音,這也是其他文化難以企及的。例如以下有關技能的幾組成語,原來是可以分為具有提升意義的幾個層次。

 首先就是「工多藝熟」,把簡單的工序重複又重複後就可以進入一個操作圓熟流暢的境界,把效率提升。只不過這都只是速度效率上的爭逐,對具體質素並無改善。故也是技術上最低的層次。這種情況在行貨油畫行業中屢見不鮮。超越這個過程之後,更上層樓就有所謂「熟能生巧」的情況出現。但並非所有「熟」的都能變成「巧」,當中除了努力以外,無論如何都會涉及求變的心及天賦的因素。以至於在量變的過程中最終漸漸形成質變。

 如果再從微觀出發,這種質變還只是有限度的變化,而不是甚麼驚天動地的巨變。因為「熟」變成「巧」的過程,是由於工人不斷的重複相同的工序,再加上個人少許的天賦,由工人變成了工匠。工匠的工作表現或層次自然比工人有所提升,但到成功還有好一大段距離,當中還要經過好些不同進步的階段,方能進入另一個「匠心獨運」的階段;獨運箇中有自成一家的含意,要求能在眾多的匠之中鶴立雞群,傲視同儕。如果不能獨運,工匠最終都只能停留在「巧匠」的階段而已。

 至於由巧突破到另一個層次,成語中有更誇張的說法就是「巧奪天工」。中國人一向相信天或大自然的力量最偉大及最不可思議,所以創作上達致渾然天成已經是極難得的,能再往上達到「巧奪天工」的境界,說來雖嫌誇張,相信該也是夢寐以求的境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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