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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5月19日 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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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之言•地震.心結


http://paper.wenweipo.com   [2008-05-19]

陳嘉寶

 地震,造成多大的損失,日後還可點算,地方還可重建,倖存者身上的傷口總有痊癒的一天;但,死者的性命追不回,人們免不了對地震存有心結。

 一九九九年九月二十一日,台灣發生了九二一大地震。那時的我少不更事,只知那是一場天災,直至對唐山大地震有所認識,面對這次四川大地震,自然震動了我的心。

 我對一九七六年唐山大地震的認識是始於改制前的中學會考。會考中國語文科有一課名為《我和我的唐山》的範文,《我》是節錄自錢綱的《唐山大地震》。作者錢綱筆下的這篇報告文學,觸動了我的心靈。直到現在,我還記得文中的喪失丈夫及女兒的蘆桂蘭大媽、失去女兒的老軍人劉祜、怕吃甜食的婦人及畏懼天黑的女士。

 只是萬萬想不到二零零八年五月十二日四川大地震將歷史重演,其破壞力比唐山大地震嚴重兩倍,雖不是親身前往災區,但電視畫面及報章圖片已教我眼眶紅了,鼻子酸了。最心痛的是那懂性的孤兒,即使有總理的安慰,也泣不成聲;最心酸的是聽到一位大媽說她的孩子死了,她乾脆也跟孩子一塊「去了」。 這些倖存者像是唐山倖存者的倒模,而這次四川地震恐怕又揪起唐山倖存者的心結。

 如此慘烈的情境,我不想再多加描述。只想對老天爺說,縱使我們這群年青人不曾經歷唐山大地震,但我們會翻閱歷史,我們不需要親眼目睹,更不想同胞們有任何傷亡。軍人和災民發揮守望相助的精神,但,這種人性的光輝卻是令人如此的心痛。現在,我的心情是蠻複雜的,雖說過了救人的黃金七十二小時,但還是希望更多的生還者能從瓦礫下被拯救出來;另一方面卻又擔心搜救人員夜以繼日的工作終會支撐不了而倒下。這次我的地震心結是,願天從人願,再也看不到那紙錢兒化成黑色的蝴蝶緩緩的飛,大家都安全地離開傷心地,生者勇敢地好好地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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