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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6月1日 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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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想國 :博物館


http://paper.wenweipo.com   [2008-06-01]

興 國

 卡勒德.胡賽尼繼《追風箏的孩子》獲得成功之後,又推出第二本小說,名之為《燦爛千陽》,寫出了女性在阿富汗三十年動盪歷史中的絕望和希望。

 在第二十章裡,萊拉的兩個哥哥在阿富汗戰爭中相繼死亡之後,在辦完了喪事之後,作者用這樣的一段話來形容萊拉和母親的生活:「他們的生活如今成了一個博物館,媽媽是館長,至於萊拉,萊拉只是一個訪客。一個用來盛放他們的故事的容器。一張媽媽用來寫下他們的傳說的羊皮紙。」(李繼宏譯文)

 是的,任何一位母親都有可能不止是博物館的館長,更是一個博物館。因為母親的回憶裡,有多少親友說不完的故事。這就是中國作家閻連科說的,他在北京從來都不擔心寫作的題材會枯竭,因為只要回到河南故鄉老家,聽他母親訴說那些說也說不完的鄉親故事,靈感就會源源不絕。因為任何一個母親,都是一個博物館的館長。

 不過,有些博物館的館長,說來說去都是同一番話,毫無新意,而博物館的內容更是寥寥可數。這就是為什麼有時候做兒女的,總是嫌母親太過嘮叨的原因。

 同樣地,任何一個人,都是一個博物館。只要他說的故事絕不重複而且豐富多變。這個博物館就大有可觀。任何一本書,不也是一個博物館?只不過,有些博物館的收藏品既少得可憐,更且一點也不吸引人而已。可惜的是,我們常常不把人作為博物館當一回事,讓豐盛的典藏,在日常生活中輕易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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