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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 君
能夠結緣賈平凹等名家的《上午咖啡下午茶》，是在一次出差途中。那天從徐州上了濟南發往杭州的T177次臥鋪後，同行的一位同事拿出了一本書，獨自個津津有味地讀了起來，我好奇地上前詢問方知是賈平凹等作家的《上午咖啡下午茶》。而且他告訴我書很好很耐讀，於是我就在第二天到達杭州後向他借了過來一讀，誰知一讀起來竟然愛不釋手，連續兩天將整本書讀了一遍。巧合的是，我讀此書的時候大多數時間是與同事一起喝咖啡或者喝茶的，同事笑我曰：「手中捧著賈平凹，一口咖啡一口茶。」
眾所周知，咖啡是西方文化的產物，茶則是中國文明的結晶。在文學領域裡，西方以咖啡相伴，中國則以茶為靈感。在中國，男人喜品茶，女人愛咖啡；在西方則反之，男人愛咖啡，女人喜中國茶。在《上午咖啡下午茶》中，咖啡和茶被名家們借題發揮，喻到為人，愛情，心智，從清咖到卡布基諾，從馬德里到長崎到波爾圖再到紐約，一路到巴黎羅馬維也納，倒是讓人浮想聯翩。
凡家生活七件事，柴米油鹽醬醋茶。老祖宗留下來的老話，儘管此刻已經很少人再提起，但不可否認，它們依然是百姓人家日常生活中的最低需要。自然，七事之中，缺一缺二都不在乎。而我，大概由於身無雅骨，雖然愧擠「文化人」之列，對茶卻是向來可喝可不喝，無甚雅好，只要不缺白開水，一樣好過日子。對於咖啡，國人一般是斷然喝不起的，而且在我的觀念中那應該是外國人的嗜好吧？
咖啡是一種境界，茶是另一種境界，細讀《上午咖啡下午茶》還能悟透另一種境界。在當今大千世界你爭我奪的社會裡，什麼滋味的咖啡都有，那得看你怎麼調了，想讓生活變得甜，就得自己去拚搏，去奮鬥，用自己的努力收穫的糖，加在自己的咖啡裡，喝起來就有滋有味了。但咖啡不止有甜，同時也有苦澀，就像自己的生活，不一定會事事一帆風順的，此時也許就該有茶來摻乎了吧？！
茶呢？騷人墨客，以煮茶品茗為樂，自古無以代之。唐代陸羽一生淹蹇，不事生計，獨嗜茶成癖，著成《茶經》三篇，被後世奉為茶神。庸俗如我，當然不會忽發奇想，去找《茶經》來讀，但在古典小說《紅樓夢》中看到曹雪芹所寫寶玉、黛玉、寶釵等夜訪櫳翠庵，妙玉烹茶待客那一段，也覺雅韻欲流，悠然神往。而對於一般老百姓而言，茶是用來解渴的，只要喝茶，用的茶葉也決非什麼烏龍、毛峰、龍井等，都是不列等的粗茶而已，就沒有那麼多的講究了。
其實，咖啡與茶都有苦味。一個醇香濃郁，一個清爽怡人。咖啡易使人旺，茶易使人靜。咖啡是渾湯濃味，過把癮就完，茶則餘韻梟梟，滋味悠長。林語堂說：「一個人在這種神清氣爽，心平氣靜，知己滿前的境地中，方真能領略到茶的滋味。因為茶須靜品，而酒則須熱鬧。茶之為物，性能引導我們進入一個默想人生的世界。」至於咖啡與茶究竟有著怎樣的靈魂與內涵？也許唯有諸君自己體味罷了，一口咖啡也罷，一口茶也行，又豈是一本《上午咖啡下午茶》所能闡釋得透的？
（《上午咖啡下午茶》，作者： 賈平凹等；出版社： 團結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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