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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9月3日 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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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台客聚•香港這窗子


http://paper.wenweipo.com   [2008-09-03]

彥 火

 作者按:本屆奧運會期間,北京奧運會當局要出《奧城》刊物,要我提供一篇以簡短文字抒寫香港文化的文章。我寫了《香港這窗子》。

 窗,於都市人來說,真是太重要了。有了窗,正如人有一對眸子,通過它,我們才可以拓展視野。

 半個世紀前,甫到這個海島,由於家境不好,與家母租賃了一間丁方六十呎的中間房,沒有窗,也沒有光,只有霓虹燈照明。

 剛從充滿陽光和色彩的山村住進密不透風的房,恍惚從山崖掉進萬仞深淵,小小的心靈便布滿著悒鬱不安的情緒。

 後來大哥也來了,轉租了一間較大的房,還是沒有窗的中間房。

 那時候,窗成了奢侈品。

 每逢到了別人的家,總是喜歡跑到窗前,透過窗櫺看窗外的一角天空、建築物或街上的行人和車輛。

 一直盼著擁有一個窗,如久旱的人,憂焚地盼望著雨露的降臨。

 一晃七年過去了。有一年父親從菲律賓回來,看到居住環境實在太差了,才狠心地在西營盤租賃了一個有露台的房間,不僅有了窗,還有一個小小的露台。當時心情十分興奮,有好長的日子,一有空閒,便跑到窗前去眺望,但眼前只是密密匝匝的樓宇。

 後來搬進北角的一個較寬敞的單位,我的睡房剛巧對著一家戲院的天台,目光越過天台,可以觸到一角藍皚為主色的海景,偶爾也會發現銀白色的沙鷗在嬉浪……一片片白色的風帆輕盈地划過,這時,窗在我的印象中明亮得多了。

 三年後又一次的搬家,睡房的窗景又有了新變化:前景是灰楞楞的大廈,遠景是一抹黛綠色的山光,有時暈著霞彩,有時戀棧著雲影,牽繫我不少玫紅色的幻思。

 若干年後又搬了家,睡房有一扇西窗,近景是大廈的平台花園,花園之後只見工廠大廈冒出裊裊的灰煙,幸好灰煙盡頭處仍可見一角靄綠的山岱。

 近二十年,環境較好,陸續搬了幾次家,有了自己的書房。書房的一扇窗向著街外。每坐上書桌,伏案之餘,凝睇窗外的綠樹、蒼穹或雲影,很是怡情。

 對於一個筆耕的人來說,窗是有著它特殊的意義的。過去,不少作家的作品集是冠以窗的題目的—例如《北窗集》、《南窗集》、《西窗集》等等,可見這些人對窗有著深深的眷戀。對於伏案的人來說,除了一張桌、一張紙、一枝筆外,就是臨桌的一扇窗了。桌、紙、筆是觸目可及的,只有通過窗,可以把眼界延展到遠方,可能是一角藍天、一抹遠山、一碧海浪。

 窗,是人生旅程中不可或缺的伴侶。

 我家居窗子的變化,也許體現了香港這半個世紀的社會、經濟、民生的變化。可以說,香港是與時俱進的。

 香港這個蕞爾小島,一直被稱為「中國的窗口」。窗子是透明、開敞的,因此也是開放的象徵。東南西北風都可以吹進這個窗子,或透過這個窗子進入其他不同形態的社會。她扮演著互動、交流的中介角色。這地位有點超然。她的意義就在於她的中性價值。

 香港這個窗子雖然很小,地位卻很重要。香港在戰後已逐漸發展並奠定在亞洲金融、商業、貿易中心的地位。

 香港這個窗子也很牢固,因為社會的開放、言論的自由、法制的健全是其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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