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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9月12日 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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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短打•求救


http://paper.wenweipo.com   [2008-0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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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文諾 簡介:2004年中文文學創作獎小說組亞軍。喜歡活地亞倫、松本大洋和黃偉文的歌詞。

 「救……救命……」

 阿哲每晚也聽著收音機入睡,可是今晚收音機卻接收得很差,不斷發出沙沙聲,煩擾得他完全睡不著,本已躺著的他只好坐起身,調校床頭收音機的頻道,可是不管怎樣調校,也沒法接收得清晰,而當頻道指針經過某頻道時,收音機竟依稀傳來,一把叫著救命的女聲,當指針越過那兒後,叫聲便又消失了。

 在半夜時分,聽到這樣的叫聲,不禁讓阿哲打了個冷顫,但因好奇,他竟又將指針調到剛才那頻道去,卻再也聽不到那叫聲,而此時收音機的接收,又回復了正常。阿哲想剛才的叫聲,應該只是收音機的雜音所致,於是轉身便睡。

 睡至中夜,因為內急,阿哲摸黑到廁所去,為怕惺忪未醒的自己弄污坐廁,他便在洗手盆上小解。洗手盆旁邊是個窗子,看出去就是隔壁單位的廁所。突然磨沙玻璃的窗子,透進了隔壁廁所的燈光,讓他覺得刺眼。其實那光線並不強烈,只是他身處的地方過於漆黑,即使再微弱的光,也會讓他覺得刺眼。

 從那光影中,阿哲隱約看到一個身形纖瘦、長髮披肩,明顯是女性的身影。這讓阿哲覺得奇怪,因為隔壁住的,只是一個身形肥胖、為人孤僻的中年單身漢,怎會出現一個女子的身影呢?難道他結識了女伴?阿哲認為這並不可能,因為世上沒一個女子,會喜歡像他那樣的男人。難道他召妓?但總不會召回家吧。

 此時在那女人的身影旁,出現了一個肥大的身影,應該就是隔壁的那男人,阿哲見兩個影子漸漸重疊,可是隔著磨沙玻璃窗,看不清他倆在幹甚麼,似乎是身體有著接觸,同時阿哲亦解手完畢,當他大大的扭開水龍頭,沖洗洗手盆時,隔壁的燈光便即時關掉。阿哲心想可能那猛烈的水聲,嚇著他們吧,但為何要立時關燈呢?他卻因為太睏,沒有深思,回床便再睡去。

 第二天晚上,阿哲如常扭開收音機,上床準備入睡,可是收音機除了發出輕微的「吱吱」聲外,便沒其他聲音。阿哲皺著眉,暗罵怎麼又是這樣,難道它壞了?他如昨晚那樣,試著調校那頻道指針,而當它接近昨晚發出叫聲的頻道時,那「吱吱」聲的音量,竟變得大起來。當它搭著那頻道,收音機突然發出一下聲量極大的慘叫,把阿哲嚇得倒在床下,雖然那慘叫只叫了一下,但那聲音卻縈繞在阿哲耳畔,令他感到心寒,因為那叫聲讓他想像到,有個女人正受著慘痛的傷害。

 當他準備爬回床上之際,收音機又再傳來昨晚那樣的呼救聲︰「救……救……命……」(八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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