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雅文
筆者最近看了四則有關資優生的小故事,其中三個年紀尚輕,正值求學階段,或是初出茅廬,從訪問中可看到這三人很聰明,對讀書各自有一套獨門而有效的方法。然而那三個資優生過於自我,只懂埋頭讀書,爭取好成績,卻不擅人際交往。對比之下,筆者對已為人母的資優生印象最深,不是因為她的背景,而是她的一句話:「叻又如何?從前是叻女兒,叻學生,早讀書,早畢業,但人生是永遠不能畢業的大學,我怎樣才可以做個稱職的母親?」
受到社會和時間的洗禮,資優生終於懂了。明白資優是天生的,不是人人都有此恩賜,只有自己一個擁有快速的步伐,忘了身旁還有世界上最多的人—普通人,是不可能與她同步同速的,人若要活在世上,便要與人合作,哪管他們是平庸的人。
常言道:「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筆者感慨上天安排有一群人較受眷顧;而又有一群人較受老天爺的「喜愛」,老天爺專門給他們考驗。筆者想起一個小朋友,她的經歷也頗豐富,她當過兩屆會考生,高考時陷入人生的低谷,成績差強人意,跑去唸高級文憑,赫然發現院校的人事之複雜,輾轉之下,現在的她正修讀副學士課程。她以第一身現身說法,說高級文憑時代,同學跟講師關係較好的,成績也成「正比」;但副學士的年代卻不是這麼一回事,講師很嚴格,功課、測驗和考試遠比高級文憑時代多,但她卻比從前快樂,因為她在這裡找到公正。她唯一的不快是社會對副學士存有偏見,認為他們不及高級文憑畢業生好,但人們卻不曾知道當中的分別,就草草作出結論,令她很委屈。
她常嘆:「副學士心中的苦又有誰知?人們只懂歌頌資優生,對我們副學士則戴上有色眼鏡。」筆者用此文章回應她:「小妹妹,妳說的,我都理解。二○○九年妳會上大學了,我在此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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