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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10月21日 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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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棚閒話•余光中「密信」片斷曝光


http://paper.wenweipo.com   [2008-10-21]

——余光中「向歷史自首」事件(之四)

古遠清

 (接上篇)「文革」後期,余光中去香港教書。在台灣,自稱是左翼青年的陳芳明,成為獨派後,為了表示自己和統派的余光中不是同一條道路上的人,因而在一篇文章中私自公佈了余光中在1970年代後期給他寫的一封密信的片斷,陳芳明在文章中說:

 隔於苦悶與納悶的深處之際,我收到余光中寄自香港的一封長信,並附寄了幾份影印文件。其中有一份陳映真的文章,也有一份馬克思文字的英譯。余光中特別以紅筆加上眉批,並用中英對照的考據方法,指出陳映真引述馬克思之處……

 此文提及余光中這封「精心羅織」的長信,據說當時直接寄給了人人聞之變色的特務頭子王升。寄給陳芳明的,應是這告密信的副本。陳映真說:「余光中控訴我有『新馬克思主義』的危害思想,以文學評論傳播『新馬』思想,在當時是必死之罪。據說王升將軍不很明白『新馬』為何物,就把余光中寄達的告密材料送到王升將軍對之執師禮甚恭的鄭學稼先生,請鄭先生鑒別。鄭先生看過資料,以為大謬,力勸王將軍千萬不能以鄉土文學興獄,甚至鼓勵王公開褒獎鄉土文學上有成就的作家。不久,對鄉土文學霍霍磨刀之聲,戛然而止,一場一觸即發的政治逮捕與我擦肩而過。這是鄭學稼先生親口告訴我的。在那戒嚴的時代,余光中此舉,確實是處心積慮,專心致志地不惜要將我置於死地的。」

 陳芳明是一位反反覆覆難以捉摸的人。他之所以不願把問題說清楚,是因為他公佈時未曾料到這一爆炸性的材料會被自己的論敵所利用,而自己這時又與原先決裂的余光中重歸於好。他在余氏七十壽辰時寫的回憶文章中說:回憶與余光中密切往來到決裂的過程,「我自然是掩飾不了感傷。我的時代,我的思想,終於為這樣的情誼造成了疏離。如果我在政治意識上沒有開發過,也許仍然會與他保持密切的音信往返。等到發覺自己捲入政治運動的漩渦之後,我才領悟到往昔的友情已漸呈荒廢。在政治場域裡,交心表態是常常發生的事。尤其在接觸社會主義思想之際,對於自己的情感竟還淪落到以階級立場來分析的地步。現在我當然知道這是庸俗的幼稚的左派思考。然而,當年在海外我竟認真其事。我斤斤計較著政治立場與信仰,而不惜切斷從前的許多記憶。」為了將功補過,他於2008年為慶賀余光中80壽辰主辦了一場專論余光中的國際研討會。

 有人寫文章稱余光中當年寫的告密信為「余光中事件」,而陳芳明在這個事件前後扮演了一個曖昧乃至不光彩出賣朋友的角色。(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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