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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11月25日 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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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王安憶——小說的世俗性格


http://paper.wenweipo.com   [2008-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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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國作家協會代表團來港慶祝香港作聯成立二十周年慶,主人客人在城市大學中國文化中心一起辦了「華文寫作的展望」討論會。大家非常熟悉也非常喜歡的作家王安憶身兼中國作協副主席、上海作協主席,她在討論會上就講了一個很實際的題目—小說寫作的技巧。

 王安憶是天生的小說家,講小說技巧也是從故事講起。她說,小說和現實的重要區別之一在於小說能完成現實缺失的部分。她說了一條發生在上海的社會新聞,一座銅塑的城市雕塑被盜案。那是座女孩打電話的雕塑,女孩嫵媚而生動,和周圍環境又協調,王安憶很喜歡。但有天這塑像被盜了,她希望也許是一個畫家偷走放在畫室裡,甚至覺得,也許有一天,上海街頭仿英國風格的紅色電話亭也會被偷走一個,和那打電話女孩配在一起。

 破案後,王安憶很失望:偷走女孩雕塑的人,只是把塑像肢解了當作廢銅去賣。

 有時候現實的結尾很掃興,她說,這時候就要小說來改變。

 她又講了三個故事,有時現實的故事有個很好的結尾卻沒有前世,有時很有戲劇感但缺少意義,有時相當耐人尋味卻缺少細節和情節。補充這些部分,是小說可以做的事。

 那三個故事不是虛構,都是王安憶從上海的報紙上看來的。其實她看的報紙不多,偏愛講坊間新聞的本地晚報。

 本報專訪她時,問她為什麼偏愛坊間新聞。坊間故事有種生活本質的涵義,王安憶說,「坊間故事的細節上就輻射著和歷史的關係,很有趣味,裡面的人情世故帶著相當穩定的價值觀。」

 小說也一樣具有一個世俗的性格,小說家需要有對人的生活、市井生活的興趣。「塵世的心,總會眷戀紅塵的。」她說。

 這句話提醒記者想起在美國用英文寫小說(並且憑偵探小說獲得愛倫.坡小說獎)的老上海人裘小龍,中文大學出版社剛剛出版了他的一本小說,題目是《紅塵歲月》。他虛構了一條上海弄堂,名字就是「紅塵坊」,發生在那兒的故事就是現當代中國六十年的事,有些章節非常優雅。

 偏愛塵世中昇華出的優雅和機智,是不是上海作家的特點?

 其實,裘小龍和王安憶是朋友,所以她大致明白,他那麼寫的意義中包括了對英文世界裡東方主義的了解。不過,這也和上海這座城市有關。

 比如清末創刊於上海的《申報》中有一份《點石齋畫報》,以圖畫的形式講上海的社會新聞,畫功據說在中國古典美術中又融入了西方美術的技巧。王安憶引用魯迅的話說,那真是精緻,也真是惡俗。「它昇華不到知識分子的層次,但也不會墮落。」這和上海有點像,歷史上碰到再大的難關,但都安然渡過了。現在,八十年代以後,上海又成了一個時尚和文化的符號。懷舊、現代化、東方的現代主義……這些內涵都被加諸這座遠東城市身上。

 上海作家,或者關於上海的小說,是否也都被影響著?

 王安憶是上海作家協會主席,難免被問到這樣的問題。她以兩個作家的事來說這種差別,一個是北京的陳建功(中國作協副主席),一個是上海的陳村。兩個人的小說裡都寫過「工宣隊」(文革時的工人宣傳隊),陳建功故事裡的工宣隊成員,理想是去中南海吃國宴;陳村筆下的工宣隊成員,想和資本家的女人睡覺。

 一個社會的價值觀總是存在於坊間,這也讓上海作家協會有些和其它作協的差異。

 「上海作協的權力沒有那麼大,比較鬆散,更像一個作協。」王安憶說,在作協的活動策劃上也有不同的思路。

 目前他們的活動主要有兩個。一是「上海寫作計劃」,世界各地的作者可以報名,來上海住兩個月並寫作,住的不是飯店而是民居,第一年來的作家來自奧地利、加拿大、日本。現在上海作協已經收到無數報名。

 另外一個活動是上海作協主編出版「海上文庫」(未定名),是上海文學從近代開始的一套選集。王安憶說這套文庫的目錄做得特別好,有中國古典文化裡選本的風格。中國目前的現代文學叢書一般是以五四為線,這次的文庫專門給了鴛鴦蝴蝶派充分的注意。

 整套文庫大概會有一百幾十本。王安憶透露,「現代卷的第一本是陳獨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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