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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來港的中國作協團中,有內蒙古作家協會主席阿爾泰。
阿爾泰是蒙古族,非常高大,普通話帶著濃濃的口音,偏愛紅塔山香煙。說到內蒙古的民族文學,他對記者說,他一定要鄭重提出,「感謝共產黨的民族政策,感謝各級政府對少數民族文學創作的支持,也要感謝中國作協對少數民族文學創作給予了大力的支持和鼓勵,確實是全國少數民族作家的家!」
他介紹說,內蒙古的少數民族除了蒙古族外,還有回族、滿族、鄂倫春族、鄂春克族等。目前內蒙古作家協會有會員1400多人,400人是蒙古族,其中74位蒙古族作家又是中國作家協會會員。文革以前,內蒙古用蒙文創作的作家只有70至80人,現在已有800多人。文革前蒙文文學雜誌只有1家,現在已經有12家。建國十七年時期,蒙古族作家用母語創作的作品只有長篇小說半部、中篇小說六部,從2000至2005年,蒙族母語長篇小說有200部。
說到這裡,他又鄭重感謝了一次。
記者曾經看到關於雲南民族學院的一篇報道,有些少數民族的語言逐漸消失,導致用該語言流傳的民族文化也隨之後繼無人,雖然有教授籌資開設課程,鼓勵該民族的學生來學習,但終究失敗。內蒙古有沒有這樣的問題?
阿爾泰的回答似乎比較樂觀。除了提供上述數字,他還說到內蒙古作協的一些發展計劃。
一是建立一個母語創作機制,扶持和鼓勵少數民族作家用本民族語言創作;二是設立一個專項資金,推動內蒙古母語創作推向全國;三是培養好青年作家,因為現在已經出現青黃不繼現象。
文學創作的快樂之一是作品受到讀者歡迎。蒙文讀者有限,用蒙文創作的作者是否會感到孤獨?阿爾泰說,從小學習蒙文的年輕人其實有種執著,大部分不在乎讀者多不多,「就寫給自己的牧民看,哪怕只有一千冊也去獻給牧民。」他說:「他們大多數都是自費出版,哪怕家裡的三頭牛賣了都要出自己的書。有時宰兩三隻羊,請一群人來,朗誦自己的詩。」
當代蒙古族文學也受到蒙古傳統文學的影響,除了小說之外,阿爾泰說,很多現在的長詩和敘事詩都從蒙古族英雄史詩—如《格薩爾王傳》—裡汲取營養。有一位蒙古族作者把《蒙古秘史》翻譯成現代漢文,因此獲得了今年的「駿馬獎」(中國作家協會設立的全國少數民族文學創作最高獎)。
他還向記者數了幾位中國現當代蒙古族文學奠基人的名字,納賽音朝克圖、布林貝赫,在聽他唸那些名字的時候,記者完全懵了,已經分不清是蒙語還是普通話,直到阿爾泰把那些名字寫在筆記本上才明白。
阿爾泰是筆名,他的原名是阿日岱,是一位詩人,作品有《打井人之歌》、《飛馬》等,也翻譯了惠特曼的《草業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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