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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以前你給我餵飯，現在我給你餵飯了」，小心翼翼為媽媽餵飯的小煒說。 本報記者李宏新 攝
潮州市饒平縣一名5歲男童小煒，偷聽到身患尿毒症的母親詹翠蓮急需換腎，遂私自打電話給醫生意欲捐腎，而其母親亦已準備了最壞結果，並預留數年後才拆封的兩封信給兒子，囑其「做一個好孩子」。
詹翠蓮的家位於潮州市饒平縣饒洋大埔背上屋盤寧二圍19號，是一個很侷促的房間。此前她和丈夫都在福建打工。三個多月前詹翠蓮被查出患了尿毒症，而丈夫為了掙錢養家治病，不得不繼續在外打工，這段時間來，家裡只有5歲的小煒照顧她。
做飯餵飯一手包辦
中午，瘦弱的小煒正踩著一個小板凳，站在灶台邊炒著蕃薯葉，陽光透過破舊窗格斜照進來，柴火旺灶，一口鐵鍋熱氣蒸騰，小煒拿著幾乎與他手臂一樣長的鍋鏟翻炒著，時而跳下來為爐灶加添柴火，些許汗珠掛在他被火熏紅的稚嫩臉孔。小煒跳下小板凳，他瘦小的頭、肩、臂上還殘留著幾處炭灰，隨後走到詹翠蓮面前，小心翼翼端著飯碗，「媽媽，你以前給我餵飯，現在我給你餵飯。」
幼兒懵懂不知腎在身上
5歲的小煒其實不知道母親得了什麼病，詹翠蓮一直瞞著他，而詹把鎮上衛生所的醫生的電話記在紙上，放於睡床前，方便不時之需。但幾天前，小煒偷拿了電話，直接致電醫生，說要捐腎救媽媽，詹福泰醫生驚訝地解釋了小孩子不能捐腎後，面對小煒的不依不饒只得掛了電話。事後，大人們一合計，才知道小煒可能是偷聽到大人說話，就想捐腎救母。「其實他並不知道什麼是捐腎，甚至不知道腎就在自己的肚子裡。」
母親留信5年後予兒
當地的大人很多出外打工，也有的長年不歸。這個情況讓詹翠蓮做了一個決定，萬一病情惡化，不在了，就讓親戚朋友騙孩子說出外打工，「讓孩子有個盼頭吧」。在颱風「凡亞比」臨近粵東的9月19日晚上，自歎沒讀多少書的詹翠蓮垂淚寫了兩封信，落款時間分別是2012年和2015年。她打算到時候才讓大人打開給小煒看。
記者翻開信箋，上面似乎有淚漬，部分字跡顯得略微模糊。記者看到，在2012年3月7日的信寫著：「……媽媽去了很遠的地方打工，沒有辦法回來看你們，你要做一個好孩子……」，2015年6月17日的信寫著：「……媽媽答應你，只要你認認真真的讀書，就一定能見到我的……看見天上的星星，就能見到媽媽了……」 ■本報廣東新聞中心記者 李宏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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