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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適與結發妻子江冬秀相伴一生,可是期間情人無數。 網上圖片
——胡適與曹誠英的煙霞之戀
接下去的故事,就是大家常講的:胡適回北京後要求離婚,江冬秀以孩子和自己的性命相挾;而胡適即便深陷情網,也不是決絕、剛烈之人,他也很顧忌自己的形象。
胡適一生戀情不少,但曹誠英留給他的印痕很深,他的好幾首詩裡,都有揮之不去的淒涼、眷戀:「山風吹亂了窗紙上的松痕,吹不散我心頭的人影」。(《秘魔崖月夜》)杭州分離後,曹誠英給他寫信:「如你在空山月色中感受到了暫時的悲哀的寂寞;我卻是永遠的沉浸在寂寞的悲哀裡!」
曹留美歸來研農學
曹誠英從杭州女子師範學校畢業後,進入東南大學(後來的中央大學)念農科,作過關於棉種改良的研究。1926年和1928年胡適去到南京,他倆又再見面。曹1931年大學畢業。1932年,她到北京看望過胡適。曹誠英的哥哥曹誠克曾經留美,他對妹妹關懷備至。1934年秋,哥哥資助曹誠英到美國康奈爾大學留學。胡適給他在美國的多年知己、1933年成為情人的韋蓮司寫信,請她在英文口語與生活方面給予「表妹」幫助和引導。
曹誠英1937年獲遺傳育種學碩士學位,回國後在安徽大學任教。資料上說,她是中國農學界第一位女教授。抗戰爆發後,她於1938年初抵達成都,在四川大學農學院農藝系任遺傳學教授,母親和她同住,她們僱了一位女工。從江勇振的《星星、月亮、太陽—胡適的情感世界》得知,曹誠英一到成都,就迅速投入了科研,她1938年4月給胡適的信裡講述,自己得到了中華教育文化基金會的補助,進行棉種細胞以及遺傳上的研究。但提交了第一次報告以後,研究工作因戰爭的緣故受到影響,只能結束一部分的遺傳研究,「因為細胞方面是無法可做了。」加之,「一部分的結果還在上海」,她很擔心研究無法完成。戰時經濟匱乏,川大農藝系為了支持她的研究,特別撥給她500元儀器費,其他三位教授共分500元。雖然這費用還不夠買一架顯微鏡,但她已經相當感激了。
相隔大洋音訊漸少
胡適到美國後音訊漸少。曹誠英望眼欲穿地期盼他的隻言片語。有一次,留美的中央大學同學吳素萱給曹誠英的信裡提到,她見到了胡適。曹誠英反應很激烈:「穈哥(胡適原名嗣穈),你要答應我以後不要再和吳素萱、吳健雄接近,除了不得已的表面敷衍之外,否則我是不肯饒你的。穈哥,答應我說『不』!一定答應我!……別人愛你我管不著,然而若是我的朋友,她們愛你,我真會把她們殺了。」只有愛得太狠太烈太苦、也欠缺一點安全感的女子,才會這般強烈地、有點失控地冒酸吧?(四之三) ■摘自《成都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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