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國森
有網友問:「金庸小說裡的人物,娟姐會是像哪一位?」
娟姐者,中國國語時代曲壇出類拔萃女演唱家蔡幸娟小姐是也。
這個問題以前在網上談過,先前見過娟姐本人,可以重新整理一下我的觀點。娟姐給我的印象是聰明活潑、開朗感性。她愛笑,也愛說笑,仍保留一顆赤子之心,亦有君子之風。《論語》有云:「君子成人之美。」
若將國語時代曲壇與金庸筆下的武林類比,則娟姐有兩處似《神鵰俠侶》從未正式出處的劍魔獨孤求敗,一是「弱冠前與群雄爭鋒」,二是「四十歲後,不滯於物,草木竹石皆可為劍。」古代男子二十而冠,弱冠指二十歲,娟姐十四歲灌錄第一張個人唱片,唱工已臻上乘;四十歲後更曲藝大熟。
娟姐從藝三十餘年,於上世紀三十年代以降國語時代曲壇諸前輩的名曲皆能傳唱,亦必能並駕齊驅。一如小查詩人筆下諸位於天下各門各派武學無所不窺之奇士。那就可以說集《倚天屠龍記》明教逍遙二仙、《鹿鼎記》少林派澄觀老禪師和《天龍八部》曼陀公主神仙姊姊王語嫣於一身。
其歌喉婉轉,醉人心魂,又似《鹿鼎記》的陳姑娘與《白馬嘯西風》的女主角天鈴鳥李文秀。娟姐唱的歌能安心寧神、養氣活血、疏肝通絡、除煩解鬱,主治頭昏腦脹、胸悶腹滯,於七情內傷療效尤著,遠勝藥石,全無副作用。似《笑傲江湖》日月教任大小姐之琴韻,似恆山派儀琳師父之咒音。
說到陳圓圓,因娟姐的緣故對於金庸筆下「百勝美刀王」胡逸之的失態,有了多一層體會。在娟姐的慶生會上,真的有些擁躉站在偶像跟前啞口無言。其中一位香港朋友更是憨態可掬,他一邊對娟姐說話,人卻越是往後退。我看不過眼,怕教我們「香港代表團」有少許「丟臉」,便走上前去,將他推近至娟姐三呎左右,但也不感推得太近,以免他的心臟負荷不了。
儀態方面,娟姐「滿臉都是溫柔,滿身盡是秀氣」,似《天龍八部》的阿碧。養了寶寶之後,發揮母愛,唱童謠兒歌時又似《俠客行》的玄素莊女主石夫人閔柔,書中主角「石破天」形容為「觀音娘娘太太」。
娟姐在芸芸歌后級中,是第一流的美女。淡妝時是個鄰家女孩的形象,濃抹則似個小公主。當然審美眼光各有不同,但是正如小段王爺初會阿碧時也說,十二分溫柔加上八分美貌,就已不遜十分顏色的美人了。
二十世紀國語時代曲堪稱歌后級的人物,少說也有三數十人,娟姐傳唱此輩名家首本曲甚多,十之八九都唱遍。環顧歌壇,能夠如此這般集大成者有幾人?正是:
幸娟才藝誰堪比?
查老賢豪未足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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