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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政黨團體撕毀《爽報》，抗議內容不雅，荼毒青少年。 資料圖片
——今日香港
近期，創刊僅兩年多的《爽報》停刊，引起社會對本地免費報市場發展的關注。有學者認為，事件反映免費報的市場接近飽和，競爭激烈導致經營困難。究竟本地免費報市場的情況如何？面對哪些挑戰？下文將逐一探討。 ■陳振寧、戴子熙 亞太國際關係學會
作者簡介
戴子熙：《環球時報》、《環球人物》、《鳳凰周刊》等內地媒體撰稿人。另定期為香港《成報》、《新報》、《香港商報》撰寫時政評論文章。亞太國際關係學會成員。
陳振寧：一國兩制研究中心研究員。亞太國際關係學會成員。定期於香港《成報》、《香港商報》發表評論文章。曾參與《通識詞典3》的撰寫工作。 電郵：jambon777@yahoo.com.hk
新聞背景：市場混戰幾飽和 蝕億元停刊
2002年，《都市日報》發行，成為香港第一份中文免費報。該報由瑞典Metro International S.A.出版，在港創刊14個月後出現盈利。其成功引起其他投資者的興趣。2005年5月及8月，星島新聞集團的《頭條日報》，以及由中原地產創辦人施永青創刊的《am730》分別開始在市場派發。2007年9月，星島新聞集團的《英文虎報》（The Standard）由收費報轉為免費報，成為香港第一份英文免費報。2011年7月和9月，經濟日報集團的《晴報》和壹傳媒集團的《爽報》，分別加入戰團。2012年8月，《新晚報》創刊。同年11月，東方報業集團的《好報》也誕生。今年中，《都市日報》賣盤，由本地飲食業商人黃浩以兩億元收購。
近年本地免費報廣告市場有一定增長。根據廣告監察機構admanGo的統計，過去5年，本地免費報佔整體報章廣告市場份額由6%上升至14%。而免費報的日均派發量約為300萬份。根據易普索交易市場公司的數據，免費報讀者已佔整體報章市場約四成。
今年10月18日，壹傳媒集團宣布《爽報》停刊。該報面世初期，多個派發地點曾出現取閱的人龍。其部分內容也曾引起部分團體和人士的關注。該報先後刊出中午版和傍晚版，藉以在不同時段接觸不同讀者群體。該報原計劃每日發行量達100萬份，但至今年1月至3月，其日均派發量只有約57萬份。壹傳媒印刷媒體行政總裁葉一堅表示，《爽報》累積虧損的金額以億元計，停刊後逾50名員工受影響，部分會被調回《蘋果日報》。
學者：與《蘋果》定位相近惡鬥
針對《爽報》停刊的原因，社會各界有不同意見。浸會大學新聞系助理教授杜耀明指出，《爽報》的主要「死因」是與同一報系內的收費報章《蘋果日報》的產品、廣告及讀書群相近，兩者無清晰定位而造成惡鬥，各自發展受壓。中文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教授蘇鑰機認為，有關事件反映免費報的市場接近飽和，經營困難。
今年1月至3月免費報日均派發量（部分）
免費報 日均派發量
《頭條日報》 854,120份
《爽報》 573,967份
《晴報》 500,518份
《am730》 401,776份
《都市日報》 380,265份
■資料來源：香港出版銷數公證會
地少人多易派發 各具特色速壯大
免費報在短短數年間，已發展為有數個競爭者的市場。有人認為，這與香港本身適合發展免費報有關：
1. 地少人多，高樓大廈集中，較易捕捉派發點；
2. 消費市場成熟，不少企業都有意在免費報版面，刊登廣告宣傳；
3. 各種免費報都銳意開拓不同市場，各具特色，故能在短短數年內壯大整個市場。
另外，有人認為，免費報的出現令部分讀者不再購買收費報。而市場上的廣告客戶不會無休止增加，更多廣告投放在免費報，便會相應減少收費報的廣告收益。但也有人認為，免費報的報道內容較精要、評論較簡短，與收費報有一定差異，所以兩者並非各自的代替品。只是如果免費報走較大眾化路線，便可能影響個別收費報的銷路，例如中文大學經濟學副教授莊太量等指出，《爽報》的出現即時引起《東方日報》和《太陽報》減價1元至2元。(基礎級)
正反對對碰：無錢也能知天下 VS 環團鬧爆促徵稅
綜合而言，免費報除對本地報業市場以至整體社會帶來正面影響，也有其弊端：
利 讓貧者有閱報機會：不少人因傳統報章需要付錢購買而沒有閱報習慣。尤其生活拮据的人，更難以每日付費閱報。免費報的出現，增加了他們閱報的誘因。
利 加強社會資訊流通：報章承載不少社會的重要訊息，但其收費局限讀者的數量。免費報派發可消除有關障礙，增加基層人士對社會脈搏的掌握。
弊 發行量大嘥紙：免費報的發行量龐大，大部分人閱讀後會將其丟棄，浪費大量紙張。根據環保團體「環保觸角」的推算，全港免費報每日發行量約有300萬份，每日用紙量逾430噸，每周出版5天的用紙量已高達2,200噸，需要砍伐3.7萬棵樹，相當於砍伐3.5個與維多利亞公園同等面積的森林。有人建議，可在人流較多的地點如地鐵站、巴士站等設置回收箱，以收集人們看完的報章，方便循環再用。
弊 濫印博招廣告：免費報的生存依賴廣告收入，而企業會否使用其廣告版面，其中一個考慮因素是該報所能接觸的讀者人數。因此，出版企業有機會在沒有足夠讀者的情況下，仍印製大量免費報。就此，環保團體「綠領行動」建議，政府可考慮設立「生產者責任制」，向製造大量廢紙的媒體徵稅，但落實有關措施的難度頗高。(進階級)
傳統報推免費Apps搶廣告
免費報市場雖然迅速壯大，但其實也暗藏不少挑戰，亟待面對。
越來越多人擁有智能手機、平板電腦等，這些移動裝置方便攜帶，而其所取得的資訊數量遠超免費報所能承載。部分傳統收費報章開始改變策略，推出應用程式（Apps），免費提供報章內容，搶走免費報的廣告客源，這對免費報構成一定競爭。壹傳媒印刷媒體行政總裁葉一堅表示，《爽報》停刊，因為當初無法預料利用手機收看新聞的潮流如此強勁，搶走不少廣告。這正好反映移動裝置對免費報帶來的影響。但也有輿論認為，這些應用軟件始終難以代替實體報章，因為智能手機、平板電腦等並非人人皆有，加上其畫面太細，讀者易感疲累，所以實體報章仍有市場。(摘星級)
小知識：版面少便攜 靠廣告維生
免費報的版面較少，方便讀者攜帶和閱讀。其版面分布多是報道、評論與廣告各佔一半。而報道內容大多較精要、相似，主要是交代事件的始末，所以辦報者主要通過專欄等與同行競爭。
內容正氣走「鹹」較受歡迎
其次，由於免費報的收入依靠廣告，故其盈利多少與經濟形勢有密切關係。根據有關統計，撇除叫價最高的頭版廣告，《頭條日報》全版廣告約3萬元，每日廣告收入超過200萬元。若一個月發行廿日，保守估計每月廣告收入超過4,000萬元，每年則有4.8億元。除經濟形勢外，派發量也會影響廣告收益；但因免費報並非出售，其派發量應如何計算至今仍有一定疑問。而派發覆蓋點也是關注點之一。企業一般都希望了解免費報所能接觸的讀者人數、群體類別等資料，所以免費報都會在各個人流熱點如地鐵站、交通燈等候處等由專人免費派發。《都市日報》更會在地鐵站內派發，令其廣告客戶更易了解讀者，令該報享一定優勢。值得留意的是，免費報的定位也是其能否吸引企業刊登廣告的關鍵。有學者引述業內人士觀點指出，若免費報的形象正氣及健康，沒有譁眾取寵的內容、過分激烈的立場及色情成分，會較受歡迎。
最後，免費報的成本也不輕。浸會大學新聞系助理教授杜耀明指出，每份免費報成本約3元，假設每日派發量為50萬份，每日成本高達150萬元。由此計算，每月發行廿日，成本約3,000萬元，每年成本達3.6億元。
展望
《爽報》停刊意味免費報市場大戰踏入另一階段。相信出版免費報的企業都會吸收有關經驗，進一步在內容、廣告收費等方面調整策略。暫時觀察，雖然免費報面對不少挑戰，但在香港已落地生根，有一定讀者群，整個市場仍可持續發展。
想一想：
1. 根據上文，指出並說明本港免費報迅速興起的原因。
2. 《爽報》停刊反映本港免費報市場正面臨甚麼挑戰？參考上文，試舉兩項並加以分析。
3. 面對上題所述挑戰，免費報業應做些甚麼以作應對？試舉例加以討論。
4. 免費報對本港社會帶來甚麼正面和負面影響？試從兩個持份者角度加以討論。
5. 有環保團體說：「免費報每日均印製大量紙張，浪費環境資源，基於『生產者責任制』原則，政府應向其徵稅以阻濫印情況。」你在多大程度上認同這個建議？解釋你的答案。 ■香港文匯報記者 吳欣欣
延伸閱讀：
1. 《爽報停刊 蝕錢億計》，香港《文匯報》，2013-10-19，http://paper.wenweipo.com/2013/10/19/YO1310190003.htm
2. 《免費報氾濫 周殺3.7萬樹》，香港《文匯報》，2011-10-10，http://paper.wenweipo.com/2011/10/10/HK1110100012.htm
3. 莊太量、陳少敏：《探討香港中文免費報業的市場》，《傳媒透視》，http://rthk.hk/mediadigest/20120214_76_122836.html
■香港文匯報記者 吳欣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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