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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接上期談西九戲曲中心大劇場的設計，想今期炒炒冷飯，申述個人對標準戲曲演出場地的「想像」，但我的「想像」放在西九戲曲中心大劇院是不切實際，因為它的「可用面積」實在太小，在「寸金尺土」的香港，不把建築物變成「天空之城」，成本非常昂貴。建築師現時的設計回應了粵劇界大部分的要求，但也盡量在藝術和商業之間取得平衡，設計出一個比香港文化中心大劇院和葵青劇院更佳的演出場地，已算交足功課；所以我今天的題目並非針對西九戲曲中心大劇場，而是重新提出究竟怎樣才算是標準的戲曲演出場地呢？
討論戲曲演出場地的優劣須從演出者和觀賞者兩個角度討論。製作隊伍當然希望舞台又深又闊、裝置齊全；但對觀眾而言，最重要還是看得舒適，在最佳環境裡欣賞老倌的演出。
我曾經在專欄提過，戲曲演出場地的觀眾席應該是仰望，其實這是一位資深演員對我說的。他的理由是戲曲演員的關目大部分望向台下，動作也是照顧「台下」觀眾仰望的視線而設計的，因此，觀眾席的位置最好是處於相等於舞台的水平線或以下。如果觀眾從高處看戲，老倌的動作便會「矮化」了。上述的說法是十多年前聽到的，之後曾經很無聊地在不同演出場地及每一個場地的不同位置觀賞台上演出，實踐證明這說法是成立的。
我的經驗是觀眾席、樂池及舞台的組成最好是船型形狀，觀眾席看舞台的視線成仰視或平視，觀賞舞台演出效果最好；若觀眾席採取扇形分佈，大部分的座位都是俯視，靠邊的座位還要斜視，老倌的身段做工便會「扁」了和「歪」了。
在西九戲曲中心的顧問委員中包括阮兆輝和李奇峰兩位粵劇前輩，我深信他們一定已經提出很多寶貴意見，但受制於「可用面積」和整個戲曲中心營運需要，在金錢和藝術間，只能遷就、遷就。■文︰葉世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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