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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凍裂的小手。
甘肅山裡娃無取暖設施 「麻雀」學校艱苦追夢
被人們稱為「麻雀」學校的教學點在地處內陸腹地的甘肅省偏遠山區普遍存在。在這裡求學的孩子，留守兒童和孤兒佔據一定的比例，他們不僅要照顧好自己，還要為家庭擔起一份責任。因為貧寒，他們沒有條件去鄉鎮求學，只能蹲守在安置於村子裡的教學點。那裡沒有寬敞的教室，沒有像樣的取暖設施，午餐也不過是自家帶來的一塊乾饃。有孩子表示：「只要能在學校學習，我就很開心，一點都不覺得苦。」對他們來說，只有刻苦學習才能到鄉鎮唸書、才能到縣城讀高中、才能到大城市讀大學，最終走出大山。
■文 / 圖：香港文匯報記者 王岳、許亞飛 甘肅報道
日前，本報記者來到離甘肅省省會蘭州市一百公里以外的大山深處，探訪農村娃娃在匱乏的物質條件和惡劣的自然環境下，求學追夢的故事。
寒冬臘月，甘肅省臨夏州永靖縣剛剛迎來一場大雪，使得山裡更冷了。位於該縣深山處的他崖小學是一個教學點，學校只有9名學生和2名教師，其中一年級7人，二年級只有2人。下課鈴響起，校園一片寂靜，孩子們則圍坐在老師辦公室的火爐周圍取暖。對於他們來說，冬天意味着抵擋不住的嚴寒。
中午時分，陽光稍有暖意，操場便成了孩子們學習的地方。他們將凳子搬出教室，書本放在板凳上，自己則蹲在水泥地上認真地抄寫着漢字。校長姚世玉說：「教室處在陰面，夏天好過點，冬天娃娃們就很難熬，過幾天更冷的時候，手都會被凍腫」。
小手凍腫 握筆艱難
錢成兒是學校一年級唯一的女孩子，她的小手被凍得完全縮進了袖筒裡，艱難地握着鉛筆在美術本上畫着畫。「我沒有合身的新衣服，去年買的衣服到了明年就合身了，衣服也穿舊了。」她說。
人均年收入不足兩千元人民幣的山裡家庭，年輕人大多選擇在外打工。錢成兒是山裡的留守兒童之一，爸爸媽媽常年在外打工，農忙的時候和每年春節才回家團聚。當記者讓孩子們寫下自己的願望時，還不能完全用漢字表達意思的錢成兒在本子上畫下一台推土機。她說：「我的爸爸常年在外給別人開推土機，如果我有了自己的推土機，爸爸再不用出門打工，我們也可以天天在一起。」
大約15時，天氣便開始降溫，隨着下午第二節課上課鈴聲響起，同學們跑進老師的辦公室。不足二十平方米的辦公室裡擺放着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台火爐和一個小茶几，桌子上放着一些還未批改完的作業本，角落裡堆着做飯用的鍋碗瓢盆，火爐上烤着幾個饅頭。其實，這間逼仄的房子，除了是校長姚世玉的宿舍外，還兼作辦公室，天冷時也用來當教室。
上學路遙 午餐啃饃 韓家井小學是蘭州市永登縣的一所鄉村小學。由於這裡山大溝深，村民居住分散，正午時分，一些離家較近的孩子都踏着雪回家了，但仍有一部分離學校較遠的孩子圍坐在教室裡的火爐邊，烤着饃饃喝着白開水。
馬如海是這所小學的學生，他也是很多中午不回家的孩子中的一個。每天早晨，馬如海都要一路小跑上學，大概一小時才能到達學校。遙遠的路途不得不讓他每天從家裡帶饃饃當午餐。「只要能在學校學習，我就很開心，一點都不覺得苦。」馬如海說。
和馬如海同年級的李健海天生患有眼疾，多年來，他和年過七旬的爺爺奶奶相依為命，過着艱苦的日子。平日裡，李健海一邊刻苦學習，一邊照顧着爺爺奶奶。李健海說：「爺爺奶奶太辛苦了，為我付出了很多，我會好好學習，以後讓他們過上好日子。」
在甘肅省山區的教學點，每年的冬天是孩子們最難熬的時候，沒有足夠保暖的衣物，沒有像樣的取暖設施，也沒有便捷的交通，他們翻山越嶺求學，艱難地追逐着自己的夢想。李健海說：「等我長大了要去鎮子上讀書，以後還要去縣城裡讀高中，到大城市讀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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