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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5月30日 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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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醜男子》:他人之顏


最近幾年,前進進戲劇工作坊推動新文本運動,引入了當代英國、德國和法國的劇場作品,德國的梅焰堡(Marius von Mayenburg,代表作有《醜男子》Der Hassliche等)和李希特(Falk Richter,代表作有《電子城市》Electronic City等)的作品,都曾在香港演出。《醜男子》已重演,繼續由李國威導演,《電子城市》將有陳炳釗導演的director's cut。

《醜男子》在2007年於柏林首演,及後鴻鴻的中譯本在台灣《衛生紙詩刊+02》上發表,而劇本本身確實精彩、深刻。男主角列特是一名醜男子,而他自己不知道。老婆不看他,老闆不讓他去介紹新的發明產品。一次整容手術過後,列特成為萬人迷,整容醫生索性複製列特的面孔圖利,令列特陷入身份與精神危機......

《醜男子》就是一則社會寓言,當人類踏入人本的現代社會,人能夠利用技術工具改變自然,甚至控制自然,在現代社會中,機械複製技術一日千里,打破了獨一無二的真本性,此外商品化取代了宗教與傳統,形成慾望消費與自戀文化,社會趨向單一化。《醜男子》確實帶來許多詮釋的角度,尤其是聯想到身份政治,網絡時代的個性問題,對於美與醜的審美,以及主觀與客觀的問題等等,寓言化的故事情節,令解讀變得開放與多元。

《醜男子》設定了四位演員,每位演員分別飾演幾個角色。劇場中,舞台的設計簡約、抽象,場景的轉換十分快速,觀眾需要揣摩演員的對白、動作、語氣、演出方法、互相交流,去了解演員到底正在飾演哪一個角色(包括在劇作最後,列特的精神分裂,形成一個人兩把聲音的自我對話)。換言之,在劇場中幾乎做到了電影的剪接效果。

《醜男子》令我想起敕使河原宏改編安部公房原著小說的電影《他人之顏》(1966),兩者不盡相同,《他人之顏》關於面孔、身份、疏離、自由與個人存在,以至於傷痕與罪咎,而《醜男子》則關於面孔、身份、審美、複製與現代社會,以至於技術與自然,說不定梅焰堡曾經看過這部關於整容與面孔複製的電影。除此之外,今年我在香港國際電影節看了德國電影《火鳳凰》(Phoenix,2014),電影由柏林學派(Berlin School)的中堅基斯頓柏素(Christian Petzold)導演,《火鳳凰》也是建基於面孔與整容前後的轉折,而女主角是猶太人,曾被關進奧斯維辛集中營,死裡逃生,變換身份,與相見不相識的丈夫重遇,但任由面孔如何轉變,歷史的傷痕還是揮之不去,相對來說,《火鳳凰》厚實,歷史感強烈;《醜男子》抽象,寓言感強烈。

最後一提,《醜男子》在柏林演出時,唯一的道具就是一支咪,如今的香港重演版,台上只有四位演員和四個圓球,另外有Acrylic透明板將舞台切割成前後兩個空間,但大部分時間透明板後面垂下黑布,透明板變成一面鏡子,鏡子大概代表了身份、自戀、美感與幻象的反思。 ■文:鄭政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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