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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見烏鎮。作者提供
文：張文竹
我去過烏鎮兩次。同樣的季節，卻懷着不同的心情。第一次快樂更多，第二次感觸更深。
從小到大，貌似看過了太多的古鎮，新奇感早就隨着一次又一次的驚歎而變得索然無味。很少會聽從人家「推心置腹」般的介紹，想要去哪兒，除了看看同行的人外，還得問問自己的心。「人們常說時間在流逝。其實不對，時間是靜止的，流逝的是我們。」我想，時間真正意義上的凝固其實是在回憶裡。所以第二次我還會來到這裡，也許是機緣巧合，也許是我自己還想再來一次，回味也好，懷念也罷......
我喜歡江南的柔情，不是大愛，就是那種說不上來的淡淡愛慕。直到現在，我依然認為江南的靈氣是多年沉澱下來的，隨着歲月的流逝而回味悠長。我媽就是江浙一帶的人，雖然我從小在四川長大，但江浙一帶的語言和菜系我絲毫不覺得陌生。我的外婆是一位典型的江浙人，很利索也很講究。小時候常常去外婆家吃飯，紅燒味的回甜還是會在腦中留下深刻的記憶。就連我爸這樣喜歡麻辣口味的人，依然會誇讚外婆家的小菜和紅燒鯽魚做得特別鮮美。
初到烏鎮，我們所住民宿的阿姨就讓我們體驗了一次更為地道的江南美食。之所以更為地道，不光是阿姨的手藝確實好，還有食材的新鮮程度也是極為重要的。梅乾菜扣肉、雪菜肉絲、白油鮮筍以及回甜的家常蘿蔔乾......讓我吃了整整兩碗飯。我們去的人很多，一路上說說笑笑，熱熱鬧鬧。然而當烏鎮近在咫尺時，迎面而來的安寧和祥和的氣息，還是「暫停」了我們的喧鬧。
乘着小船，我們進入烏鎮。走在青石小路上，古鎮的古樸在一點點展露。已是傍晚時分，路上的遊人不多，所以深感愜意。走過長長的廊道，看着一抹夕陽斜斜下沉，在古鎮的河流上倒影出悠悠的橘紅，溫柔得好像水鄉姑娘一般。我做不出這柔情的姿態，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欣賞着。這裡完整地保存着原有晚清和民國時期水鄉古鎮的風貌和格局，房屋都建於水上或是兩旁。我在經過染坊後就邁不開步伐，江南獨有的墨藍色暈開着朵朵美麗的白色小花，恬靜而樸素，彷彿在講述一個唯美的故事。
烏鎮讓我印象深刻的還有那裡自釀的米酒和臭豆腐。遺憾的是，當我第二次前往時便沒再找到。店裡那碩大的「天下第一臭」招牌，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成了我的一根心頭刺。我曾那麼努力地想要再次找尋，卻還是落得尋覓無果。我不怪誰，至少我努力嘗試過；我不後悔，比起曾經未來更加可貴。
我只願留一抹時光倒流的遐想，在春風、夏夜、秋收和冬雪裡，不要忘了自己是誰。與其和心背道而馳，不如順從及愛護它。就像烏鎮，只有不懼怕被歲月撫摸留下痕跡，才可以自顧自永遠美麗。我不願接受不明不白的長久沉默，那些明知道短暫卻真實存在過的心情，時至今日仍然會滿懷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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