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12-09] 隨想國：信佛

興　國

　讀大學的時候，曾經迷過禪和佛，也讀過一點這類的書。到如今，還記得一點鈴木大拙寫的關於禪學的知識，最能從腦海中一躍而出的，是神秀和慧能為了傳五祖衣缽而各自寫的一首詩。

　神秀寫的是：「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台。時時勤拂拭，莫使惹塵埃。」而慧能寫的是：「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這兩首詩，很奇怪，經過了二三十年了，依然還是可以衝口而出。還記得慧能就憑這首詩，繼承了衣缽，成了六祖。

　不過，當我日前來到粵北的曲江縣，走進位於曹溪畔的南華寺，看到了六祖慧能的真身時，我卻忽然明白，這兩首詩的關聯性。如果沒有神秀的詩，慧能又怎麼會寫出對神秀詩的回應？所以，五祖一定是早就打算好傳衣缽給慧能的，才會把神秀的詩拿給慧能看。因為，從六祖的詩來看，沒有前一算，又何來後一首？

　不過，歷史的真相到底如何，還是留給歷史吧。六祖的詩，還是寫出了信佛要「不著相」的道理。我在南華寺內，遇到了一位六祖的崇拜者，他是俄羅斯人，九八年在北京法源寺皈依，已經是第三次到南華寺來參拜六祖的真身了。他的面色紅潤，臉上帶著愉悅。看來，信佛是令他心中常帶歡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