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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10月3日 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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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有可聞:皇帝的怪癖


http://paper.wenweipo.com   [2006-1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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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漢靈帝

陸茂清

 怪癖者,奇特少見之嗜好也。封建社會帝王中的昏君,除了奢靡淫樂的共性外,不乏「獨樹一幟」的怪癖。

漢哀帝愛戀同性

 割袍斷袖,講的是漢哀帝劉欣與董賢共寢,醒來時發現衣袖被董賢壓住,為不使驚醒,剪斷了袍袖悄悄起身。

 這董賢並非女性嬪妃,而是哀帝的男寵,現代語為同性戀人。

 據《漢書.董賢傳》載,董賢本是宮中報時的小官舍人,生就儀容俊美的奶油小生相。「哀帝望見,悅其儀貌」,將他調升為拜黃門侍郎,奉侍內宮,「由是始幸」,可謂一見鍾情。

 自後,君臣如同新婚夫妻形影不離,出則同乘一輿,晚上同枕共眠。一次,「上欲起,賢未覺,不欲賢動,乃斷袖而起,其恩愛至此。」

 漢哀帝對董賢「寵愛日甚」,愛到要將皇位讓與這位男寵呢,曾對董賢說:「吾欲法堯禪舜,何如?」

 「生同寢,死同穴」,哀帝還真是個少見的多情種,在自己的陵墓義陵毗鄰,為董賢造了一座墓塋,墓道兩相通,以求泉下與董賢仍做恩愛夫妻。

齊廢帝立市屠肉

 齊廢帝蕭寶卷的寵妃潘貴妃出身於京師青樓,入宮後雖然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卻還留戀市肆繁華熱鬧。廢帝為討潘妃歡心,降旨一道:在皇宮裡開設市場。

 於是乎,將校比武的「閱武堂」,更名為「芳樂苑」。「芳樂苑」中,豎街橫巷,店舖毗連,百貨畢具,太監、宮女當起了店主買客。對此《南齊書》裡有載:「於苑中立市,每日進酒肉雜餚,使宮人屠酤。」

 皇帝還身體力行做起了生意:「躬自引船,埭上設店,坐而屠肉」,自賣自誇,招徠生意;有時則充當顧客,稱斤掂量,討價還價。

 或而,廢帝讓潘貴妃充當管理市場的市令,自己則屈尊為市令手下人,巡視街巷。發現買者賣者起爭紛時,喝斥著將雙方帶至潘妃跟前,打拱作揖:「請市令裁決。」

漢靈帝賣官鬻爵

 舊時執政者出賣官職以聚斂資財,稱之為賣官鬻爵。信不信由你,屬一國之君的漢靈帝,居然也幹起了此種齷齪勾當。

 西漢末年,天災人禍接踵,國庫空虛,聲色犬馬慣了的靈帝感到了用錢的危機。如何保證盡情揮霍而錢常有呢?他開動腦筋,尋思得了妙計一條:「私令左右賣公卿」。

 「開西邸賣官」,靈帝把西邸設為賣官鬻爵的交易場所,「自關內侯、虎賁、羽林,入錢各有差」,即各類官爵各有定價。價格也由欽定:三公價一千萬錢,九卿價五百萬錢;二千石官(漢時以俸糧「石」為官職大小)價二千萬,四百石官價四百萬。

 還有優惠價,漢時有下屬向上司推薦官吏的「選舉」制,「其以德才應選者半之或三分之一」,就是憑德才受推舉買官者,付款打對折至三成不等。

 買官者一時付不出錢的,可暫欠,但有條件,上任後在規定期限內加倍支付。

 靈帝將賣官得來的錢「於西園立庫以貯之」,供玩樂專用。

明熹宗沉湎木工

 明熹宗朱由校的癖好是做木工,也因此落了個「木匠皇帝」的別稱。

 這個皇帝備有一套高檔木匠器具,諸如斧頭、鑿子、刨子、鋸子,墨斗等應有盡有;皇宮裡還堆放了大批木料,專供御用。

 春夏秋冬,常見熹宗與幾個侍從一道,不是造房子,便是做傢具,「斧鋸之屬,皆躬自操之」。時而斧劈,時而拉鋸,時而彈線,忙得不亦樂乎。由於幹得賣力,往往脫了龍袍,只穿內衣,甚至赤膊上陣,還累得汗流浹背。

 熟能生巧的緣故,熹宗的木工技術達到了技師、工程師級水準,名副其實能工巧匠,請看《明史》記載:「上種種機械出人意表,雖巧匠不能過焉。」

 每做成傢具或是造好房屋,熹宗均要細細欣賞品評一番。然後拆卸或乾脆丟棄了重做,就這樣造了拆,拆了造,循環反覆,從不厭倦,持久如初。

 上述四個皇帝迷戀怪癖,不務正業,均在昏君之列,有的成了誤國之君,有的成了亡國之君,都沒有好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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