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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5月12日 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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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袖乾坤:《送別歌》尋源


http://paper.wenweipo.com   [2007-05-12]

梁玳寧

 最近到杭州尋春去。時間尚早,春到花未放,但在景色優美的氛圍裡,清清草香,蒙蒙遠山,靜靜湖水,亦已教我心花怒放。

 在西泠印社,尋到思古幽情,在杭州美術館,找到《說不盡的李叔同》,陳星這本著作,寫了許多這位多才多藝的藝術大師(也是法師)的軼事。其中包括《送別》這闋歌的來龍去脈。

 近百年來,《送別歌》打動了多少人的心嵌?(包括「芳鄰」蘇狄嘉小姐),其中當然有我,年前北京大學創校百年,在電視台辦了一個特輯,男女同學一身民初裝扮,在校園合唱這歌,優美的旋律令我陶醉,淒美的曲詞令我動容,聽著聽著,眼角竟不自覺地掉下淚來。

 原來《送別歌》愛聽的人多,但研究的人少,大家都以為詞與曲都出自李叔同手筆,其實曲由美國人J.P.奧德威所作,歌曲本名:《夢見家和母親》。由於旋律悅耳易上口,日本作詞家犬童球溪便採用了它的調子,譜寫了《旅愁》。一九○七年,犬童球溪逝世後二年,《旅愁》一曲在日本大熱,正值李叔同在當地留學,對音樂十分熱衷的他可能就此將之植入腦際,後來改譜《送別》。詞意亦與《旅愁》頗為相近。

 《送別》一曲家傳戶曉,拜《早春二月》和《城南舊事》兩部電影先後選為插曲和主題歌所賜。《城南舊事》導演吳貽弓的父親曾為李叔同的學生,原著人林海音又是李叔同的超級「粉絲」,歌韻中那一縷淡淡的哀愁助影片大大成功。

 且讓我將叔同大師的《送別》再抄一遍: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瓢濁酒盡餘歡,今宵別夢寒。」

 豐子愷後來改譜一首兒歌,充滿歡樂,氣氛又全不一樣了,詞為:「星期天,天氣清,大家去遊春。過了一村又一村,到處好風景。

 桃花紅,楊柳青,菜花似黃金。唱歌聲裡拍手聲,一陣又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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