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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9月25日 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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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國明 澳門電影 真實不真實?


http://paper.wenweipo.com   [2007-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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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黃載言

 獨立電影、藝術電影、商業電影……應該怎去歸類?

 「這都是一些標籤。你說王家衛的《2046》、《花樣年華》是藝術電影還是商業電影?可能,創作人自己能夠找來資金,在製作及拍攝的過程中能夠更加自主、更能忠於自己的original idea,這就變成是藝術電影嗎?試想想,獨立電影的製作人,也是在有限的資金和資源的框架內發揮創意,許多時也極力忠於自己創作的原意。這樣的製作該仍算是獨立電影?還是藝術電影?」來自澳門的導演許國明說。

 他帶來香港亞洲電影節的作品名叫《夜了又破曉》,講述在澳門一個晚上發生的故事,是獨立電影。

 1998年,有套電影題材「相近」,片名叫《暗花》,導演是杜琪峰,是商業電影。

 許國明,別名小鳥,生於澳門,大學時主修市場學,其後因參與電視錄像習作、多看電影而對電影創作產生興趣,先後任職澳門馬會影視傳播部及電視台,2000年起自組錄像製作公司。許國明於2002年身兼編、導、攝、剪多職,以超低成本完成澳門首套全由本地人製作的電影長片《鎗前窗後》,同年於澳門文化中心及婆仔屋藝術空間放映。這次他帶來亞洲電影節的新作《夜了又破曉》,是他的第二部長篇電影作品。

人生 重複 虛實

 「2005年讀過村上春樹的《黑夜之後》,引發拍攝『澳門的一夜』的構思。」許國明說。

 故事裡時間的跨度由下午五時至天亮之時,中心講述一些人要「博」的故事。《黑》是個有關東京一個晚上發生的故事,而許國明認為,現時的澳門亦同樣有趣:「東京與澳門,城市的complexity(錯綜性)當然不相同。澳門現時的人種複雜了,日與夜的景像完全不一樣,我認為,描繪這樣的故事會相當有趣。」

 《夜了又破曉》講述一個地方跟幾個人的事:想博一鋪的青年反而欠下賭債、殺了人的母親自首前想見親兒一面、青年的前女友整晚夢遊虛實難分、遭出賣的友人極力以德報怨……看似老生常談,卻都是我們撇不掉的東西,一些牽絆、一些業……

 許國明強調,這故事活脫脫是人生的縮影,其中的欠債、殺人、結怨盡是危機,引發人性在退與進之間的掙扎:「我特別喜歡裡頭飾演青年前女友的角色設定——一個夢遊的少女。睡,某程度上是人們一種逃避的形態、方法,女的在一整晚的夢遊中行走、面對、發夢,卻似有若無真實虛幻朦朧,天亮要醒來一切從頭繼續重複、等待……」

雞與蛋的問題

 故事就是這麼簡單直接,不比想在澳門成為電影工作者困難,「在澳門,還沒有出現電影工業,或簡單來說,沒有電影這一種商業行動。Full Length的電影在澳門絕對稀有,影片全都為獨立製作的短片或紀錄片,因為這類製作資金需求不大,兼容易控制成本。」許國明說。

 他強調,澳門與其他亞洲的地方不同。例如,香港早年發展起電影工業時有商人的投資、韓國的電影業有政府注資,但在澳門,電影人雖可向一些基金會、文化局、商業機構甚至私人團體集資,但總是荊棘滿途:「人家總會想,拍電影要的錢是不多,但為什麼要給你?有什麼回報?拍好能參展又有什麼用?是雞與蛋的問題,糾纏不清。」許國明慨嘆。

 隨著數碼製作的抬頭,許國明認為是有心人的另一出路。「雖然,澳門在電影教育上未成氣候,不過仍有一些獨立製作的出路。例如,澳門的藝術中心有一些支持獨立製作的基金,你可先把計劃書呈上,再接受有關方面安排相關拍攝的課程,之後按時完成一個trailer供審批。成功的話,大概可獲數萬元的資助,製作電影之路,可從那裡開始。」

後記:拍威尼斯人﹖

 可能,當下人們真的不難找娛樂,悶悶地,可上YouTube找東找西看個痛快,「現時的娛樂全球化起來,上網呀、聊天呀什麼也多的是,我認為澳門政府應該投資去成立一個能發展錄像或電影的平台,好讓更多有志發展這工業的人在澳門大展拳腳。」

 問到許國明的下一個電影大計,他說還未有確實定案。雖然,他早前有構思過一個有關死亡的題材,卻有感自己未夠班去處理:「我還是太年輕了,哈哈,不像塔可夫斯基、安東尼奧尼等大師,他們的經歷、對生活的沉澱,能足夠支持他們對這題材的創作力度。」

 近日澳門最熱門的話題,肯定是威尼斯人,記者問許國明這又會否成為他的拍攝靈感時,他報以妙語一道:「有些東西是存在、但不實在的。正如香港的迪士尼樂園,它的確是『迪士尼』,卻給我一種像從前『荔園』的感覺。威尼斯人嘛,真有點……不實在的感覺……」

 不實在的卻存在,那麼,該存在的又在哪裡?

 在記憶裡?還是已給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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