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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9月26日 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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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外茶館:京華夜色及其他


http://paper.wenweipo.com   [2007-09-26]

洪 放

 「春末夏初,晚上十二點過一刻,夜淡如燕京清爽啤酒,東單大街靠北,燈市口附近的『夢幻幾何』、『凱瑟王』、『太陽城』等幾個夜總會生意正釅,門口附近的小姐們,細白大腿穿了黑色尼龍網眼絲襪,發出閃亮的鱗光,在昏暗的街道裡魚一樣游來游去,如同小孩子手上拎著的罩紗燈籠,細白大腿就是搖曳的蠟燭。東單大街上,除了這幾家夜店,還有個別幾家服裝專賣店依稀透出燈光,基本上暗了。」

 ——以上這段如此有個性魅力的文字是誰寫的?哈!不就是久違了的馮唐。京華春夢,竟如「野鴉無意緒,鳴噪自紛紛」,筆者為生活奔波,只能學杜甫於悶時,隨意所至,新詩改罷自長吟,自家拿來消遣而已!未有閒錢買高興,自困斗室亂翻書,一樂也!

 張中行對老北京情有獨鍾,他說:桑榆之年最想望而不能得的,是一個稱心如意的息影之地。可取的地方不只一處,老北京是其中之一,比如偏僻地方的小胡同內,一個由牆外可以望見棗樹的小院就很好。張老的願望,有詩為證:

 露蟬聲漸細,容易又秋風。

 曲巷深深院,牆頭棗實紅。

 當然,老先生念念不忘當年的烤肉——到北京不可不吃三烤。所謂三烤是烤鴨、烤肉加烤白薯。尤其烤肉,三十年代初全北京只有兩家,一家叫「烤肉宛」,在宣武門內路東安兒胡同西口外。一家在什剎海東北岸上,名「烤肉季」,回民經營,只賣烤牛肉,其時習慣,烤用牛肉,涮用羊肉。

 俱往矣!北京近年就如同許多沿海城市一樣,房地產大漲,許多老胡同和老四合院面臨拆除的命運;新的建築往往是高密度的公寓往宅,部分老樹遭到剷除,為了迎接明年北京奧運,有關工程造成許多老樹遭殃。

 我在電視的畫面見到華美絕倫的國家歌劇院,可是,人們在老樹下聊天、泡茶、弈棋的景象越來越難在北京看到。日落紫禁城時,喝著星巴克的焦糖咖啡,望風懷遠,總有點失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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