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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1月15日 星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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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台客聚:無權無勇 難定江湖


http://paper.wenweipo.com   [2007-11-15]

韋基舜

 「豹子頭」林沖殺了「白衣秀士」王倫,割下頭顱提在手裡,嚇得「摸著天」杜遷、「雲裡金剛」宋萬、「旱地忽律」朱貴三人跪在地上,說道:「願隨哥哥執鞭墜蹬」。「托塔天王」晁蓋見狀,連忙扶起杜遷等三人。

 此時,「智多星」吳用在血泊中拉把交椅過來,按林沖坐下,說是推林沖為寨主,如有不服,以王倫為例。

 吳用又再使出這招「以退為進」,他明知林沖為人老實,決不會坐第一把交椅做寨主,才會擺林沖上「台」,好由林沖親口推辭,足見此人之奸詐。

 林沖果然中計,表白今次火併王倫,只為眾豪傑義氣至上,坐第一把交椅,「豈不惹天下英雄恥笑?」只見林沖手持尖刀,指著眾人,陳指今日為眾豪傑到此聚義,無奈王倫心胸狹,嫉賢妒能,無容人之量,藉故推搪不接納眾豪傑,「因此火併了這廝,非林沖要圖此位。」推辭之餘,認為晁蓋仗義疏財,智勇足備,名聞天下,世人皆服。隨即表示「我今日以義氣為重,立他為山寨之主,好嗎?」

 林沖之言,正中吳用下懷。事實上,水亭中王倫舊部懼於林沖虎威,焉敢不從,而隨晁蓋上山之「入雲龍」公孫勝、「赤髮鬼」劉唐、阮氏三雄當然贊成。林沖言畢,但見晁蓋仍惺惺作態推辭。

 此時,林沖推晁蓋坐上交椅,叫道:「今日事已到頭,不必推卻;若有不從,即以王倫為例」。

 晁蓋坐定後,林沖喝叫眾人就於亭前參拜,隨即召集山前山後眾多小頭目到大寨聚義。

 一行眾人,或乘轎馬;或為步行,都投大寨,前往聚義廳而去。

 上了聚義廳,眾人扶晁蓋去正中第一把交椅上坐定,中間焚起一爐香。林沖隨即上前,自謙只是個麤(音粗,此為「粗」字的正字)匹夫,只懂此鎗棒,無學無才,無智無術,如今眾豪傑相聚,大義既明,非比往日茍且,推舉吳用為軍師,調兵遣將,坐第二位。吳用又是推讓一番後,便坐第二位。林沖隨即請公孫勝坐第三位,此時,晁蓋提出異議,但經林沖一番解釋,公孫勝還是坐了第三位。

 那麼第四位誰來坐?

 林沖再要推讓,晁蓋、吳用、公孫勝都不肯,說道如果再讓,他們三人只得告退。如是者,三人扶了林沖坐第四位。

 天下事往往如斯,王倫為寨主時,林沖坐第四位,如今火併王倫後,晁蓋為寨主,林沖仍是坐第四位;及至後來「及時雨」宋江上山後,這位文武全才,為人忠厚的八十萬禁軍教頭,始終居於人下「三甲不入」。

 話說回林沖坐第四位後,晁蓋請杜遷、宋萬二人依次坐,杜、宋二人「哪裡肯坐」,最後是劉唐坐第五位,阮氏三雄小二、小五、小七坐六、七、八位,杜遷第九,宋萬第十、朱貴第十一。可憐杜、宋二人為梁山泊開山劈石,開闢地盤,排名越坐越後,包尾大幡。

 浩瀚天下,莽莽江湖,講的是實力,無權無勇,夫復何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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