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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2月28日 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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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瞬間:獨孤伽羅與隋煬帝


http://paper.wenweipo.com   [2007-1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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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隋煬帝楊廣

王東峰

 隋煬帝是古代「明星皇帝」,無須介紹,這獨孤伽羅是誰呢?她就是煬帝的生母,隋文帝的獨孤皇后。

 《隋書.高祖本紀》認為,隋朝之所以「二世」而亡,是因為隋文帝「聽哲婦之言,惑邪臣之說,溺寵廢嫡,托付失所」。這位「哲婦」,指的就是獨孤伽羅。隋文帝楊堅本來立自己的嫡長子楊勇為太子,封次子楊廣為晉王。後來,聽從獨孤皇后的勸說,廢太子楊勇,改立楊廣為太子。同樣是自己的親生兒子,手心手背都是肉,獨孤伽羅為何要這麼做呢?

 獨孤伽羅柔順恭孝,識達古今,又非常具有政治才幹。楊堅能取北周而代之,建立隋王朝,與她的勸說與幫助有很大關係。在隋朝的政治生活中,獨孤皇后有很大的發言權,《隋書.后妃傳》說:「后每與上言及政事,往往意合,在宮中稱為二聖。」甚至發展到舉凡朝廷大事,隋文帝「惟后言是用」的地步。

 獨孤伽羅可能是古代歷史上唯一一位旗幟鮮明地要求自己的皇帝丈夫只能愛她一個人的皇后。《隋書.后妃列傳》說:「高祖與后相得,誓無異生之子。」也就是說,楊堅對獨孤伽羅發誓,日後絕不會和第二個女人生孩子。楊堅嚴格遵守誓言,他的孩子全都是獨孤伽羅所生。事實上,有些懼內的楊堅,根本不敢花心。他曾與一宮女相戀,「后伺上聽朝,陰殺之」。楊堅惱羞成怒,但也不能把獨孤皇后怎麼樣,只能獨自騎馬,在山野間狂奔,以宣洩心中怨氣。獨孤伽羅不僅反對丈夫納妾,而且也反對朝臣及諸王納妾。她的這一態度如此堅決,以至於她對一個人的好惡褒貶,主要取決於他是否有妾。甚至,在為皇帝選取「接班人」的重大問題上,獨孤伽羅同樣以是否納妾為標準。

 楊勇的太子妃元氏出身北魏皇族,頗得獨孤皇后喜愛。楊勇卻冷落元妃,另寵一姬妾雲氏。後來,元氏得暴病而亡,獨孤皇后懷疑是楊勇加害。而楊廣呢?他是個善於矯揉造作、大搞欺騙伎倆的人。他知道獨孤皇后反對男人多寵,就只與嫡妃蕭氏居住在一起。此外,在母子親情方面,楊廣也多方假仁假義,偽裝孝順。在擔任揚州總管時,曾借來朝後別母回任的機會,在母親獨孤皇后面前哭訴:「兒臣出外鎮守一方,不能晨昏侍奉,但兒臣的心,始終想著父皇和母后。」楊廣的偽君子行為欺騙了獨孤皇后,她極力慫恿隋文帝廢黜太子,改立楊廣為太子。

 後來,楊堅病危時,楊廣卻欲姦淫文帝的妃子宣華夫人陳氏,文帝終於看清了他的醜惡面目,追悔萬分,「畜生何足付大事,獨孤皇后誤我!」楊廣即位以後,驕奢淫逸的殘暴面目就徹底地暴露出來,他霸佔了文帝的寵妃宣華夫人陳氏和容華夫人蔡氏,殺害兄長楊勇;楊勇的十個兒子也相繼被謀害。他又窮兵黷武,濫殺朝臣,三征高麗,多次巡幸江南,勞民傷財,國庫空虛,致使國內兵民之變蜂起,最終被禁衛軍勒死於江都。

 楊勇被廢後,「泣下沾襟」,只言自己罪過,拜辭而去,竟無一言反訐二弟楊廣,可見,他是一個寬仁忠厚之人。在封建君主一人說了算的「人治」時代,假如不是獨孤伽羅,隋朝的道路或許會走得更遠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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