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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4月29日 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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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國昌《圍。城》模糊空間 說出無奈


http://paper.wenweipo.com   [2008-0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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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林意生 圖:美亞娛樂 提供

 看到《圍。城》這個戲名,以為所指的是天水圍,導演劉國昌卻說起初構思電影時沒有這個意思,純粹巧合。

 廿年前開始執導《童黨》,以及之後的《無人駕駛》,都以青少年為題材,來到今屆電影節上映的除了《圍。城》外,還有內容以棒球青年為主的《無野之城》,單從這個脈絡來看,順理成章地以為他對這類型電影極之熱衷,他則笑說自己給外界「定型」了。

 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總有給框框封閉自己的感覺,小至在中學試卷評分的標準答案,大至香港整個密集狹窄的生活環境,似乎容不下一點空間去自由發揮。劉國昌在《圍。城》裡沒有把所有事情說得一清二楚,給影迷一點想像空間,也許就是要讓大家明白——「理所」未必「當然」。

香港青少年的無奈

 電影沒有刻意指出故事場景是天水圍,縱使是在那裡拍攝,也全是劉國昌的意思,「出發點是想拍一齣青少年問題的電影,並非針對天水圍這地方,只是資料搜集時的目標人物多來自天水圍及附近新市鎮,所以才將故事集中於天水圍。」導演刻意模糊地區色彩,保留想像空間正正代表著童黨問題可於香港每處發生,同樣困擾著大家,戲名的最佳詮釋如他所言:「有一點『死角』的感覺。」

 身處死角的人,有著悲傷與無奈。電影裡身為哥哥的何靈傑,出生於一個問題家庭,父親好賭、脾氣暴躁,母親有精神病,他一心勤奮讀書希望能衝出身處的社區,對其他事情也漠不關心,縱然弟弟俊傑受父虐打,內心掙扎過後始終沒有出手攔阻。最終弟弟離家出走加入童黨,甚至為家人惹上一身毒品貨債。童黨裡的「大家姐」—14歲的Panadol,曾遭父親侵犯,眼見家姐綺華退縮不理,於是離家結交損友,最後更踏上不歸路,他們都有著悲傷的過去與對現況的無奈。

 的確,他們兩兄弟與綺華、Panadol兩姊妹的關係有力地表達了無奈:身為兄姊的,同樣有著自私的理由,也幫不了弟妹的忙。即使如此,劉國昌強調作品並不是展示悲慘,倒是流露著一種無奈的心情,但還是有希望的,像電影裡靈傑、俊傑兩兄弟仍然活著,關係仍有機會修復。

拍童黨電影的循環

 自《童黨》一鳴驚人後,多年來拍過不少以青少年為題的電影,除了是因為外界知道他關心青少年問題,又認為他是此道高手外,究竟還有甚麼原因吸引他繼續拍這類型電影呢?

 原來不外乎年青人的青春和活力,「青少年反叛行為多多少少既有動感,也有戲劇性的商業元素。」《圍。城》以年青演員作主打,重要角色都在所處環境下掙扎,面對迎面而來的問題,當中角色間的衝突,無疑令劇情緊張。

 既是青少年題材電影,片中角色的年紀都是介乎13至17歲,劉國昌坦言盡力找與角色年齡相近的新演員,而這亦是除了找拍攝場地外的另一困難之處,畢竟要找年紀輕輕而又懂得表達角色感情的新人並不容易,但他仍堅持起用新人,「這齣寫實題材的電影,找接近角色階層的人來演,一來有真實感,二來往往有意外驚喜,給人一種不是在演戲的感覺。」這與他在八十年代拍攝《童黨》時的原則相同。

 曾在不同年代拍攝這類題材作品,他對現時青少年的看法跟以前略有不同,「青少年問題十年如一,離不開家庭、學校與成長迷惘,現時青少年最嚴重的問題是來自毒品。廿年前童黨間多圍繞黑社會,如『跟大佬做世界』,社團較有系統;現在『口靚仔』一盤散沙,不懂是非,喜歡做便去做,可能比以前的更任性。」戲裡Panadol與俊傑的童黨除了在街上浪蕩,更多時間是在空置了的單位吸毒,生活毫無目標。

 毒品,佔著重要位置,角色間的衝突都因此而起。戲裡也有不少鏡頭反映他們吸毒時的情況,表達虛幻的狀態,劉國昌認為有這個需要,「視覺上比較豐富,而且希望能夠投入內心世界、吸毒後的狀況。」作品獲電檢處評為三級,雖然電影若為二級,可吸引更多觀眾入場,但他說當中涉及的改動會很大,所以暫時不作修改。要在電影內容與市場考慮中取得平衡,著實不易,間中亦需妥協,最明顯莫過於電影海報裡凸顯天水圍悲情城市的意識,以求招徠影迷入場的宣傳手法,相信未必是導演原本的意思。

 回顧自己多年來關於青少年題材的作品,劉國昌自覺未能深入表達角色的心態,希望能朝這個方向進步,至於下一部作品會不會是寫實青年題材電影?不,「那是一部有關刺殺總統的電影—《彈道》,已完成拍攝。」

 畢竟他不是一個只會拍童黨電影的導演,別忘記他也執導過《五億探長雷洛傳》和《我要成名》,同樣獲得好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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