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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月2日 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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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城誌•星星


http://paper.wenweipo.com   [2009-01-02]     我要評論

蠻帥的 作者簡介:可惜呀,可惜愛看這世界多過自己。

 大學二年級,第一次約會,對方是個……老實人,讀書的那種,因此也不特別緊張。而且也只是晚上飯後到尖沙咀海傍逛逛而已。

 大家都十分普通,就像平日在學校見面的樣子。他的前額很高,頭髮略微有點稀薄。而她穿了一條牛仔布裙,第一次。

 走走星光大道,看看對岸的燈飾,他負起了說話的責任,彷彿為了保證她可以安心地行走……或者沉默。而她偶爾抬頭直視著他,說一兩個簡短的句子、大多時候是以笑作為回應。

 就這樣浪蕩了一個晚上,好像是漫無目的的交談,大多是關於剛剛過去不久的高考以及中學的種種閒事,包括雙方讀書方法的異同比較各樣。

 在尖東站上了車。

 一列座位各佔兩角,他繼續未完的話題,聊聊教授新近在課堂提出的有趣例子,聊聊過去他參加比賽差點完成不了卷子的事情。她禮貌地俯前了身子,臉朝著他的方向,點頭以及用更加簡捷的字句回應。雙腿有點不自然地收到座位下面,雙手按著裙子邊緣。她的腿有點胖,但很白。

 紅磡站,車門打開,他本能地向她挪近了二個……又退回了一個半的位置──沒有人坐到他們旁邊。

 他繼續說,不讓氣氛一下子死掉似的,會讓雙方都尷尬,要再重續話題也有點困難。她一直看著他的方向,而他大多時間眼睛只是向上看,有時需要在笑的時候眯上。

 旺角站,一下子上了很多人,他挪到和她保留半個座位的距離。

 九龍塘,一個女人挾著剛上車的氣勢,直衝往他們中間的那半個座位,他終於和她坐到一塊。而她也順手將他擱在膝上的包皮筆記本拿到手上翻閱,那是他的珍藏:手抄的鋼琴譜,夾著一兩張零碎流行曲的結他和弦。

 在人群之中,他們安心地靜了下來,隨意之中已有了一點熟不拘禮的味道。她身子靠後,雙腿伸出,眼睛上望,彷彿在看天上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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