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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亞 希
喜歡看宮崎駿的動畫全因他擅長創造不存在的魔法國度,由《風之谷》、《天空之城》、《哈爾移動城堡》,不得不說,那些用以承載魔法幻想的載體(就是「谷」、城市,「堡壘」)原來十分平凡,但經由宮崎駿的想像總能成為同類「場景」的經典─例如《天空之城》,在看過許多關於懸浮在天空上的城市的動畫後(日本的有如《神勇飛鷹俠》;外國的則有Justice League等),依然難忘宮崎駿筆下恍若古代文明的天空城堡……那麼《崖上的波兒》呢?正是結尾部分由海洋之母創造出來如被隻巨型水母包圍的海底花園。
一如許多人議論紛紜,我也在設想,宮崎駿放棄了由《千與千尋》開始運用的複雜敘事、文明符碼與較宏觀的身份、環保議題,以《崖上的波兒》退守到《龍貓》(甚至比《龍貓》時更簡單)的童話故事,海底花園正是人類在不可期待中偶爾發現的烏托邦,在那兒,人不用腮子可以呼吸、年老的婆婆們不坐輪椅竟也可行動自如,更重要的是可以見證愛與希望的發生,一對5歲的小朋友在兩天的相處間能建立出足以廝守一生的情感,信、望、愛,再簡單不過的演繹,但個人認為海底花園足以構成一種(正面)烏托邦想像的經典場景。
結尾是如此令人動容,既說是簡單,也不宜繼續說得太深奧了。應該這樣說,如果要數算近年宮崎駿創作中最適合小朋友看的,非《崖上的波兒》莫屬。故事的訊息表達得十分明顯,要真誠相對、要愛護海洋、要愛錫母親,這些都符合了童話應具備的教育功能;有些人說童話也是治療的方式(不只是迪士尼動畫獨有的模式吧),回顧宮崎駿歷來的動畫,同樣降低了父母的位置,而要身為子女的有所經歷,並在冒險中成長。有謂這種劇情結構是專為曾有喪親之痛的小孩而設的,好讓他們能走出陰霾,在投入電影的同時忘卻傷痛,但我反而想說的是,為甚麼就不能更正面看待童話的力量,摒除所論的治療說,其實看童話可能是最能教導孩子成長之道的途徑之一。《崖上的波兒》應是很好的教材。
當然,宮崎駿動畫的魅力更在於他扎實的畫功,要知道本片的圖像全由他手繪,共多達17萬張手稿;假若大家好奇,究竟手稿如何轉化成為電腦動畫?又,動畫的分鏡如何編排?影碟都已經細心為大家在特別收錄部分呈上,而影碟最大的不足之處,大概是沒有收錄當日播得街知巷聞的主題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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