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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向前元帥和妻子黃傑。資料圖片
徐向前的仗打得艱難，婚姻也十分坎坷。
徐帥1901年生於山西五台，跟陳毅同歲，本名徐象謙，乳名銀存。父親是個晚清秀才，在村裡教學堂。20歲那年，由父母包辦，他在老家娶了文雅勤快的朱香嬋為妻，那時徐象謙在閻錫山辦的學校裡擔任教員，月薪20塊大洋，小康日子過得還算不錯。兩年後生一女孩，取名松枝。孩子周歲，朱香嬋不幸病逝。此時，徐向前失了業，離家投考黃埔軍校，隨即孤身轉戰，四海為家。松枝由爺爺奶奶撫養成人後，被聶榮臻接到延安，培養為一名軍醫。
1929年，徐向前來到鄂豫皖蘇區，大展軍事才華，很快成為令蔣軍膽寒的名將。一次戰鬥中，他跳崖摔傷了腿。養傷期間，經人介紹，與湖北黃安的18歲女紅軍程訓萱於年底結婚，兩人非常恩愛。1932年，程訓萱在張國燾的「白雀園肅反」中被處死，年僅21歲，徐向前心痛欲絕，但革命意志絲毫沒有動搖。
身懷金戒指的「乞丐」
後來西路軍全軍覆沒，徐向前化裝成小販，幾乎是一路乞討，隻身逃回延安，九死一生的徐向前見了八路軍副總彭德懷，從身上掏出10多個金戒指，說：「這是組織分給我作路費用的，那段路已走完了，派不上什麼用場了，全部交公。」這就是那時候的共產黨人，即使經受了再大的冤屈乃至迫害，也對革命痴心不改，借用一句詩來形容：「敲碎了，我片片都是忠誠！」毛澤東對徐向前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能回來就好，有雞就有蛋。」
不過在婚戀問題上，徐向前卻長期心灰意冷。他懷念冤死的妻子程訓萱，對亡妻的母親汪秀芝終生盡孝，照顧到老。直到建國後，他也不忍把程訓萱的死訊告訴老人，經常對汪秀芝說，訓宣的工作又調動了，所以不能見您。1972年，汪秀芝以96歲高齡辭世。臨終前，老人看着徐帥給她剝開的桔子，微笑着流下了眼淚。她拉着徐帥的手說：「向前，你是個好心人。訓宣跟着你，我死也放心了！」
直到1940年，徐向前到山東工作時，才經勸說與女幹部王婧結了婚，生有一女，取名徐魯溪。3年後徐王二人因感情不合分了手（一說因為王不想再要孩子）。
一隻鴨子的婚宴
直到1946年，經一些「老大姐」說合，45歲的陝甘寧晉綏聯防副司令兼參謀長徐向前，與36歲的延安保育院院長黃傑喜結良緣。婚禮的儀式很另類，先是打撲克——當時延安最高級的遊戲，接着殺了一隻鴨子大吃一頓，然後就共入洞房了。黃傑，湖北江陵人。她1928年入黨，十幾年出生入死，是一位擁有傳奇經歷的女英雄，在上海跟着周恩來幹地下工作時曾被捕入獄。被捕前，黃傑與中共重要領袖曾中生結婚，曾中生不幸於1935年在張國燾的肅反中被殺。共同的革命理想和相似的痛苦經歷，使徐向前和黃傑成為肝膽相照的終生夫妻。
他們生了兩個孩子：徐小岩和徐小濤。徐帥很喜歡孩子，有時候給他們拉胡琴。每當此時，徐魯溪就嚷道：「爸爸又在殺雞哩！」徐帥聽了，開懷大笑。黃傑2007年以97歲高齡去世，遵其遺囑，徐帥後人將部分徐帥骨灰與黃傑的一道，撒入長江。 (二之二) ■（摘自：《膾炙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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