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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神」們在狂跳驅邪除惡的「啞神舞」，額頭上寫有「王」字的護法負責監督「啞巴」們的行為。本報記者李艷娟攝
蓋瓦灑，一個位於滇西無量山與哀牢山交界處的彝族村落，又名「介阿灑」。村名係彝語，意為不知道害怕的地方。但這個以膽大出名的地方，300年前因一場瘟疫的降臨，頗為懼怕傳說中能讓村裡婦女生啞巴的「啞神」的襲擾。為了平息「啞神」的襲擾，人們在農曆的二月初八在村裡舉行盛大的跳「啞神舞」祭祀儀式，祈求新的一年裡清吉平安。這一跳，便跳了300多年，而這一祭祀活動由於極為神聖，村裡人一直保護傳承未向外傳，因此也只有在此村落，才能一睹「啞神舞」的真容。今年的農曆二月初八，本報記者亦深入當地，親歷這場極具原始、狂野氣息的「啞神舞」。
■本報駐雲南記者 李艷娟
農曆二月初八這天，記者一行便從縣城南澗趕往蓋瓦灑村。蓋瓦灑離縣城大約有近3個小時的車程，一路都是蜿蜒的盤山公路。原以為可以一路直達村落，不曾想在距離村子四五百米的地方，遇到了樹枝和荊棘製成的柵欄，攔住了進村的道路。
彝女對歌 過關方可進村
據當地人介紹，這也是祭祀活動的一部分俗稱柵大路。外來要進入村落的人要通過村裡對歌隊的多番考驗，才可去除柵欄，順利通行。
對歌隊大約由20多名村裡的女子組成，她們聲音清脆柔美，並用彝族語演唱。正當我們為聽不懂歌曲意思而無法應對時，村裡的彝族大叔、大伯加入我們的隊伍，幫助我們解了圍。如此過三關，擊敗一群彝族美女的「對歌考驗」，一行人終於到了村口。
在蓋瓦灑村口的大青樹下，全村的男女老少都穿着彝族節日的盛裝參與祭山神的儀式。據村民們介紹，村口大青樹下用石塊壘砌的小山神廟已在這裡存在了上百年。農曆二月初八這天，全村人都會到這裡參與祭祀。整個「啞神會」的全部工作由全村推選出的、並符合家庭成員中未有身孕的人、當年未有孝在身、家庭和順三方面要求的1個主會頭和5個當班會頭負責。
拜祭山神 全村穿着盛裝
大青樹下6個以竹篾編製而成、用棉紙裝裱後彩畫成分別長有鬍鬚、臉頰塗有胭脂的男女啞神面具、舞蹈時使用的畫有彩色條紋的木棍、木刀和木叉，大小各異的6隻鈴鐺、纏繞了紅、綠兩種顏色布匹的用來製作舞蹈時2隻「孔雀」頭的木瓢等道具在山神廟前一字排開。長老把大豬頭、公雞在山神廟口端正的舉供一番後，9名「啞神舞」的參與者便顯露真容，在啞神面具前行跪拜禮，9名參與者均為男性，年齡從19歲至50多歲不一，都是身着黑色呢絨、鑲金黃麻花邊小褂、樸實健壯的彝族漢子。6人分飾大啞神、二啞神、小啞神三對夫婦，2人則裝扮成孔雀形狀的吉祥鳥，一人擔任「啞神」護法。而這在早期的習俗裡，村民是不可能見到「啞神」的真面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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