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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後約朋友吃飯或其他活動前,有時間就會到一些二樓書店打發時間,就是喜歡「打書釘」,不用花錢,時間長短由自己控制,但很多時候反而是看中某些書,最後都是要破財。從前逛書店,先看書刊的書評,又或從一些有見識的朋友處打聽,但久而久之,連筆者也不再相信書評,因為書評跟出版社的廣告沒有很大分別,而其他人的話又以罵聲居多,或譏諷某些書難登大雅之堂。現在走到書店,看到新書及雜誌多如牛毛,應該如何選擇好呢?不論是通俗消閒的,還是高雅深奧的,都說自己的是「好書」,但「好書」太多,要令一本好書獲得好讀者的賞識,其實不只是寫一篇好文章這麼簡單,更何況寫一篇好文章已不是簡單的事。
反過來說,筆者反而為作家們擔心,有人評論在這個年代,讀書的人太少,買書的人更少,會買「好書」的人就更少——這是作家、讀者,還是社會的錯,有書被讀者買去,但有更多的書放在書店中,最後被回收。究竟,要做一個怎樣的作家?曾看過一些評論文章,說在當前這個出版市場,可以將作家分成以下數類:
第一類是大雅大俗,這種作家具天才,又有商業頭腦,在出版界很活躍,但同時也很具爭議性。在這個年代,不只是出版界,在藝術界、電影界等,要吸引受眾,不可只是大俗,大雅也不行,要大雅大俗才能火紅。但大雅大俗的作家會吃不少冷嘲熱諷的苦頭,但久經沙場,或許已經在紛嚷叫罵聲中,悟出致勝之道。
第二類是大雅小俗。在市場經濟洶湧澎湃的今天,很多原本嘲笑別人庸俗的作家,也漸漸地入俗了。一本書寫得再好,如果沒有媒體宣傳的配合,未必能受到讀者的注意,或者只有一些所謂的「死硬」迷追捧,擺在書店只落得泥牛入海的結局,所以不屑於流俗行為的作家也不得不入俗。
第三類是大雅不俗。這類人有兩種。一種是你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存在的人。就因為他大雅不俗,沒人知道,或者會一鳴驚人,但更可能是終生沒聞沒問。不過,其實有不少這類的作家是已成就大名,即是早已是某個範疇的泰山北斗。
第四類是小雅不俗。這類作家往往以文字自娛,偶然會投稿,又或自資出版一兩書,但其實不懂市場,所以不為人知。
第五類是小雅小俗。這類作家最常見,一群人中總有一兩個。
第六類是小雅大俗,這種作家很有經商意識,但文才就是另一回事,很會為自己製造名聲,但放在寫作的時間及精力就遠遠不及,作品尚未動筆,就已把聲勢造得天動地搖,發表幾篇文章,就想成為文壇泰斗。不少更會將自己的私人生活和盤托出,藉以聳動天下。
在這個如此商品化及市場化的年代,作家如果不懂得市場推銷,該怎樣安身立命?要想以筆墨發財,就得給自己做宣傳,這也沒什麼不可理解。不論一個作家有多雅,有多俗,其實都與讀者脫不了關係。有時候看到一些作家把作品寫得那麼俗,無非是想要迎合讀者的俗----現代人忙著工作,忙著賺錢,無心提升自己的文化修養,只想在勞累中尋找輕鬆,無聊中尋找刺激。很多人看電視劇,一邊大罵俗不可耐,但又一邊照看不誤,罵某作家的小說庸俗不堪,但批評者又往往是這作家的忠實讀者。
出一本書,不只是一個作家個人的事,不是寫日記,所以無論是寫推理小說、評論散文、旅行遊記,又或是詩歌結集也好,都不是寫給作家自己一個看,如果你不理讀者是雅是俗,那麼根本沒有當作家——心中沒有讀者,其實也就沒有作者了。
因此,做作家是要有所計算,這種計算是希望接觸到作家希望的讀者——大雅不俗的作家,或只希望得到小眾讀者的賞識;小雅大俗的作家,可能是期望籠絡最大的讀者群。作家可能只是寫一些隨筆,也可能希望分享分情,也可能推動社會進步,提升文化水平。
無論如何,有心做作家的人,也要懂得令讀者看書,遠離群眾,而又想吸引群眾,不是大雅小俗,或小雅大俗的作家所為。 ■文:阿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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