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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燕 香港中文大學專業進修學院語文及翻譯學部導師
有一次到朋友家做客時，她3歲的女兒嚷著要我講故事，於是我選了《長髮公主》（Rapunzel）來講，那是前一陣子才上映的迪士尼電影《魔髮奇緣》的童話故事版。講完尾聲，我不經意地加上一句「他們永遠幸福快樂地生活」（They lived happily ever after）。這3歲的小女孩笑了起來。
Happily ever after這句話相信大家並不陌生，不只經常出現在迪士尼童話故事系列的電影結尾，許多英文情歌、婚禮上播放的影片，以及日常生活的祝福語裡，都似乎可見Happily ever after的蹤影。彷彿，那已經成了根深柢固的觀念，植根於文化與想像之中。我不知道這區區三個字七個音節的短語，到底在面前這個小女孩以至無數少女的心中，多年來構成了多少個公主的夢？
童話用字淺白易明
Happily ever after的概念常常經由folk tales（民間故事）和fairy tales（神仙故事）演變而來。童話故事是兒童文學（Children Literature）的一種短篇小說題材，文字淺白通暢如兒童說話，故事裡有王子、公主和很多超自然的人物，像會說話的動物、精靈（elves）、仙子（fairies）、巨人（giants or gnomes）和巫婆（witches）。不過，童話最為人熟悉的，應該就是故事的文體結構，及其特定的開首與結尾。
開首結尾規範一致
故事開始時，會說A long long time ago, in a land far far away，以很久很久以前某個遙遠的地方來強調故事中的人、事和物可能不是真人真事，然而，這種介乎真實和虛構的世界，大大增強了兒童文學的故事性和吸引力，使這個「遙遠的地方」變成孩子嚮往的世界。
至於結尾，童話都有fairy-tale ending（神仙故事的快樂結局），而公主和王子live happily ever after正是fairy-tale ending。《白雪公主》（Snow White）被王后用毒蘋果毒死，而因白馬王子（Prince Charming）的親吻而甦醒，接著they lived happily ever after。《美女與野獸》（Beauty and the Beast）中貝兒用眼淚和愛令到死去的野獸復生，更變身為英俊王子，從此，they lived happily ever after。最經典的莫過於《灰姑娘》（Cinderella），後母與姐姐欺負的可憐小女孩在仙女的幫助下，搖身變為高貴的千金小姐，南瓜成了馬車，又有漂亮的衣服和玻璃鞋，在經歷重重障礙後，王子和灰姑娘最終可以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
經典源出民間傳說
像《灰姑娘》等雖然是迪士尼的經典卡通，但並不是源自迪士尼，而是早在幾百年前已經廣為流行於歐洲的童話故事，後收錄在Grimm's Fairy Tales（《格林童話》）裡。不過，收錄在《格林童話》中的故事，與今天我們所知的童話，無論在故事內容、人物性格，以至結局都很不相同，有的甚至充滿暴力與色情，不知道經歷過多少代的刪減與修改，才有了今天的這種happy ending。
不過，話說回來，世上真的有Happily ever after嗎？真實的世界我不知道，不過，至少我們可以讓睡前的小朋友，做一個永遠幸福的快樂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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