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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台客聚:耳目一新及其他


http://paper.wenweipo.com   [2011-04-15]     我要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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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豐子愷的風景漫畫。 網上圖片

葉 輝

 早些時在網上看到舊書拍賣,其中一本叫做《耳目一新》,但覺很是眼熟:開本方方正正,封面淺黃色襯底,左邊是豐子愷畫作「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右邊是「耳目一新」四個綠色大字,淡雅樸素;看了一會才想起,這書我早就買了,大約購於四分一世紀前的旅途上—如今此書應猶在,只是在日漸氾濫的書海裡無緣相見,猶如當年旅伴應猶在,只是在茫茫人海裡無緣相認。

 事乃舊事,情乃舊情,《耳目一新》這本書倒還不算太舊,二十餘年如一夢,約略就像豐子愷所說的一個「漸」字:「使人生圓滑進行的微妙的要素,莫如『漸』;造物主騙人的手段,也莫如『漸』。」

 這書的裝幀和內容,跟書名一樣,有「耳目一新」之感,豐子愷倒有此說法:「我業餘愛好什麼,實在想不出來。平生既不愛種花養鳥,又不喜看戲聽書。別人說我愛旅行,我就承認了吧。因為近年來的確常常旅行,而且覺得旅行的確有可愛之處。」如此說來,旅行之「新」在於耳聞目見,時移了,世易了,猶覺相看不厭,相聞不悶,皆因心有新鮮的所感。

 翻看《耳目一新》,既看畫,也看文章,有點像看蔣彝的「畫記」;豐子愷有一回在二十幾天之內遊歷了八個地方:「南去北來,席不暇暖。有時認錯了地方,把乙地的旅館當為甲地的旅館;有時認錯了人,把乙地的主人當為甲地的主人,笑說甚多。但旅行的妙處,即在於此。我最後來到景德鎮時,回想過去各地風光,但覺頭腦裡裝滿了許多新鮮印象。」耳目之新,也許就是溫故而知新。

 豐子愷的遊記,儘管著重耳目之新鮮印象,但並非以耳代目,不會以古人的詩文代替身歷其境的感受。書中的遊記,最早的一篇是《錢江看潮記》,寫於一九三四年,最晚的幾篇是《塘棲》、《鄂都》、《舊上海》,寫於一九七二年,悠悠四十年的遊記,跟他富於個性和意趣的畫作一樣,教人看得舒懷。

 從前看《中國學生周報》,就很喜歡豐子愷的漫畫,跟明川(小思)的短文其是相得益彰。《緣緣堂隨筆》其後也得到楊牧的禮讚,認為當中的人生智慧,處處有孩童的聲色。

 他寫《西湖船》,寫二十年來船的形式變了四次,愈變愈壞,因為「遊客的座位愈變愈舒服,愈變愈奢華;而船身愈變愈舊,撐船人的臉孔愈變愈憔悴,撐船人的衣服愈變愈襤褸。因而成了許多不調和的可悲的現象……」那是一九三六年的情景。

 一九五八年,他寫《西湖春遊》,想起李叔同曾給西湖作一首歌曲,歌詞全是描寫風景,絕不提及人事,「因為那時候西湖上盤踞著許多貪官污吏,市儈流氓︰風景最好的地方都被這些人的私人公館、別莊所佔據。所以倘使提及人事,這西湖的美景勢必消失,而變成種種醜惡的印象。」風景之美尚須結合人事之美,他認為兩者皆不可缺。

 他寫《桂林的山》,就想到每一個中國字都是一幅速寫畫,「而山因為望去形似平面,故造出的象形字的模樣,尤為簡明。從這字上,可知模範的山,是近於三角形的,不是石筍形的;可知桂林的山,不是模範的山,只是山之一種—奇特的山……桂林的奇特的山,給廣西人一種奇特的性格,勇往直前,百折不撓,而且短刀直入,率直痛快」。他的遊記一如他的漫畫,重視人情與風景的交織,目之所染而不迷惘,耳之所濡而不偏執,方可在平凡人事裡見出罕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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