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大圖片
文:張穎鋒
不經不覺已寫了15期「啟示錄」,我亦由當初一個圈外影評人,踏進了影圈內。最近,我當上一部商業片劇本顧問和製片組成員,工作範圍更涉獵導演組職務。正正是這轉變的當下,我在想:我主理的「啟示錄」也是時候要變革一下,因變幻才是永恆。
接棒寫「啟示錄」初期,寫稿概念是以影評為經(而當中主要以新上映的為優先選擇),由影評中引發對現實世界或電影工業前瞻的啟迪為緯,交織前15期拙劣文章,承蒙文匯報編輯大哥用無窮容忍與海涵量度,更幸運沒讀者投訴,我才得以在這平台繼續發表自以為是的「偉論」,說真的,我的確是幸運的人。
我認為「啟示錄」可不局限於由電影影評引伸而出的聯想,更可將範疇擴闊到實際電影製作層面,如前期聯絡、找景、找適合演員和試鏡、配合市場需要的商業電影考慮與藝術或獨立電影之分別、拍攝真況與劇本文字創作的不同、以至後期製作對整套電影的影響等,都可體現一套電影產生與整個影業的關係、影響以至蛻變,從中的領略。而製作電影的確可以用夢幻來形容,當中苦與樂不足為外人道更是不在話下。
我自己喜愛創作,但不局限文字創作,更心有獨鍾於鏡頭下的世界。如叫我寫作一個劇本,我關心的是從人性出發,不管寫的題材如何天馬行空、怎樣驚世駭俗,唯一一樣不可超越的規範就是人性。我最近寫了個劇本,是一個現實故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是一個當下香港社會生活面貌寫照。過程中,我不想只集中聚焦某某的生活狀態,亦不想將某某的悲痛放大,淪為「為煽情而煽情」的苦情故事。然而,當要貪多務得地寫實社會各個階層狀況,各有前因背後,又會否因只能如蜻蜓點水般乏善可陳,令致說故事時只能「兩頭唔到岸」,陷入進退維谷兩難境地?
思前想後,若可以第三者身份看各人自家問題,沒切身利益關係卻身不由己地要牽涉其中,那就有可能比較持平和踏實。當中我設計了一個軍裝巡邏警員的故事主人翁。但除了警察、救護員、社工以外,我想電影創作人也應該有這個角色的社會責任與功能,才可令我們的電影製作更上層樓。
可知道電影對社會的影響何止於給人帶來娛樂這般簡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