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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殲-10戰機雙機編隊,直刺蒼穹。
中國,一個1956年才有能力製造汽車的國家,短短幾十年間,竟成為具備殲-10、殲-11、梟龍、飛豹等多款先進戰機自主研製生產能力的航空大國。
每每提起中國航空工業的飛速發展,試飛員們的臉上總浮現出快樂的神情。
1986年夏天,試飛員李存寶參加國產殲教X飛機科研定型試飛,要在氣溫最高時專門進行飛機的「機艙高溫試驗」。試飛那天氣溫35℃,飛機機艙溫度高達50℃,按試驗規定,試飛員內外穿4套服裝:密封絲綢襯衣、高空代償服、通風服、飛行工作服,另加一頂全密封的大頭盔,幾層密封橡膠把試飛員血肉之軀與外界隔絕。
翱翔藍天挑戰極限
李存寶和戰友全副武裝跨進座艙,並按指定航線超低空飛行。十幾分鐘後,座艙內溫度開始驟升,艙內橡膠因受熱開始散發出異味,難耐的高溫酷似蒸籠一股,一種絕對的「人機極限環境」開始向他們挑戰了。此時試飛員不能用鼻子呼吸,因為嬌嫩的鼻黏在此灼熱的溫度下會立刻喪失功能。
李存寶緊緊盯住測試儀器。從額頭上雨柱般滑落的汗珠幾乎擋住了他的視線,密封頭盔的阻隔使他無法用手擦汗,只有不斷擺著頭以甩開不時遮擋視線的汗水。當溫度指示68℃,李存寶方報告地面指揮和科研監控,請示完成任務返航。一下飛機,李存寶就大喊:「快幫我脫衣服!」當7公斤重的密封大頭盔被取下時,「嘩啦」一下似一盆水似的汗水傾瀉而出,四周的科研人員都驚呆了。
相比作戰部隊一位飛行員在飛行生涯中只飛幾種機型的情況,試飛員往往能飛十多種機型,張景亭、雷強等一批頂尖試飛員甚至能跨機種駕駛目前在役的殲擊機、運輸機。「總在嘗試新事物,這其實也是試飛的樂趣所在。」空軍某試飛部隊副部隊長梁萬俊說。「別看飛機是個鐵疙瘩,做起動作就像大姑娘繡花,馬虎不得。」 空軍某試飛部隊部隊長張景亭笑著說,這份細緻讓他創造了20年試飛生涯中每次飛行都帶回有效數據的奇跡。
零傷亡奇跡中國造
上世紀70年代,第三代戰機橫空出世。然而三代機試飛的慘痛事故依然令人記憶猶新,國外航空大國的多個三代機型號都在研製試飛階段發生了重大事故。因此,在中國研製第三代戰機之初,就有外國媒體預言:中國也一定會摔飛機。但中國試飛員再次創造了奇跡,以零事故的紀錄完成了殲-10的試飛,大大加速了中國戰鬥機從第二代到第三代的跨越。1998年3月23日,中國自行研製的第三代戰鬥機殲-10飛機首飛成功,空軍試飛員雷強返航後淚流滿面。「說不緊張是假話,還沒登機時就有領導流淚了,我也像喝了酒,滿臉通紅,直到進了機艙才平靜下來。」透過雷強的回憶,仍可感受到當時現場的緊張氣氛,「但我跟總工保證,就算飛機摔下來,我也一定要讓飛機摔在跑道上,保證你們採集到試飛數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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