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 國
常常記得西方人說過,作家寫自傳時,通常都會遺忘,忘記做過的醜事,記得的都是好事。所以,雖然讀了幾本書,但讀得最少的,是作家的自傳,以及後人替作家寫的傳記,總覺得隱惡揚善的書,好看不到哪裡,還是看作家的作品比較好。
最近看了「湖南人民出版社」出版,胡蓉編的《作家的故事》,記錄的大部分是西方作家的一些軼事。看著看著,忽然發現,西方小說家都很風流,特別是詩人,可以愛完一個又愛一個,甚至妻子懷孕時,竟然還可以和新愛出走,置懷孕的妻子於不顧。難道情詩就是這樣才有題材?難道不風流就寫不出好作品?不少作家不是兩性關係亂七八糟,就是婚姻生活一塌糊塗。
唯一的例外,是以筆名發表著名小說《愛麗斯漫遊仙境》的路易斯.卡洛。他是個數學家,在牛津大學任教。這本名著的雛形,是他在一八六二年夏天,對牛津大學基督學院院長的三個女兒說的故事,女兒中有一個就是名叫愛麗斯。兩年後他把講述的故事寫下,畫上插圖後,作為聖誕禮物送給愛麗斯。原本只有一萬五千字左右的故事,被擴展至二萬五千字,於翌年出版。從此風行全球,歷久不衰。
路易斯.卡洛因為出版這本小說,版稅收入可觀,還要求學校減少發給自己的薪水,可謂空前的壯舉。而他真的愛上了愛麗斯,卻受到對方家長的反對而終身未娶,也算是作家中的異數。不過,嚴格來說,他的著作只有漫遊仙境正續兩集和一本詩集,在作家之中,可謂少產之極。不知這和他的孤獨一生有無關係?假如他因為得不到愛麗斯而去亂搞男女關係,他會不會像英法兩國的其他作家那樣,成為多產的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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