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康民
內地正在提倡新「二十四孝」,引起網民熱議的時候,又一樁兒子嫌親父寒酸而不讓進家門的鬧劇上演。
事情出在南京這個大城市,這對父子姓張。張老漢有三個兒女,住在南京的是他的幼子。張老漢在湖北務農,全家辛辛苦苦供養幼子上學,小張在南京大學畢業後留在當地結婚生子。
張老漢知道有了孫子,千里迢迢挑著一擔行李前來探望。但兒子不讓他進入家門,原因是嫌他老土,衣著邋遢,怕被老婆看不起,竟要求警員把他送回家。
這類不認親的故事不斷在內地社會上演。過去我曾介紹過四川某女學生在校門前不認親的真實故事。其實這種嫌貧不認親的故事早在上世紀二、三十年代便已出現,著名作家張天翼在他的短篇小說《包氏父子》中,塑造了不認親的包氏子這個典型。同時,朱自清的《背影》,所以能流傳七八十年,成為描寫父子情的經典,也就是在當年社會轉型中對這類「包氏子」的鞭撻。
「望子成龍」,是千秋萬代的父母親對子女的期盼,但子女們是否都能對這種親情有所回饋呢?這卻不能一概而論,有的兒女也顯得十分孝順。以本港來說,不少豪門都是三四代同堂,和睦相處,當然又有頗多的家庭爭產的新聞出現,不過這是兄弟鬩牆,而不是父子對簿公堂。
回說前述的張老漢,並不是想來依靠兒子過活,而是盼望看看孫兒。當祖父的,愛護孫兒,何況仍未見過。兒子不理解老父的心事,拒之門外,極大地傷了老父的心。
這位張老漢老淚縱橫,當街下跪,向路人哭訴全家人辛辛苦苦供幼子讀大學,卻不想換來如此結局。他已完全絕望,現在只想回去老家,不想再見這位逆子。
為人父親、更為人祖父的,對此不能不一掬同情之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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