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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3月初至今， 上海黃浦江打撈出1萬多頭豬屍。
——農戶稱從未收過80元 浙官辯補助到位
央視記者最近走訪了死豬的主要來源地浙江省嘉興市，發現大量死豬污染下游河道事件的原因之一，是當地政府未能兌現給予每頭死豬80元的補助所致。為了解事件真相，本報記者深入被稱為「豬三角」的嘉興市新豐鎮竹林村採訪。當地官員稱，80元補貼現在已確認補助到位；不過，多名農戶稱，「好像聽說每病死一頭豬，政府會補助農戶80元，可是這筆錢從未收到。」 ■文 / 圖：香港文匯報記者 潘恆、茅建興，實習記者 錢舒昊
本報記者經過數日實地探訪，發現養豬這個中國最傳統的農耕經濟，在浙江省嘉興市正經受多方挑戰。土地承載量過大，環境污染加劇，產業結構過於單一。
新豐鎮竹林村的養豬戶洪振(化名)稱，該鎮十個村子近萬名農戶，基本是家家養豬，與附近的鳳橋、西塘橋被當地人喻為「豬三角」，是嘉興最密集的生豬基地，竹林村更是遠近聞名。竹林村的養豬業始於上世紀80年代，曾向香港提供生豬而被稱為「臨港豬」。
養豬門檻低 國家有補貼
洪振表示，2008年豬肉行情很好，身邊養豬的都發了財。他看著眼紅，果斷從幹了十幾年的箱包廠辭職回家養豬。相比其他行業，養豬的門檻很低。不用營業執照、不用納稅，國家還有補貼。現在如他這樣30、40歲的養豬人很多，農民都願意養豬。」
可是去年底以來急轉之下的豬價行情讓洪振措手不及。家門口新建的豬舍至今空置，各種工具和飼料袋散落一地。「這段時間溫差大，白天晚上相差十幾度，小豬就容易發病死掉。」雖然每個養豬村都建有無害化處理池，但是記者在採訪時河道裡仍然可以見到腐爛的死豬。一些村民稱，這裡河網密佈，豬圈都與河流相通，所以很多村民都將死豬丟進家門口的河裡。
本報記者採訪中，多名農戶表示，「好像聽說每病死一頭豬，政府會補助農戶80元，可是這筆錢從來沒有收到過。」洪振說，前年他沒有收到這筆補助款，去年好像拿了50元是母豬的補貼，但不清楚死豬處理補助費從哪來。
而據央視《新聞調查》早前報道，從2011年開始農業部專門出台文件規定，如果生豬養殖戶的豬出現非正常死亡給予80元的補貼，就是希望在經濟上疏導農戶按照正常途徑處理死豬，但是在採訪中記者發現村民對這80元的補貼並不知曉。央視指出，其實從政策制定初衷，一方面讓農民減少一點損失，另外一方面呢也是鼓勵農民通過拿到這個補貼，把死豬進入到一個正常的處理環節去。可以這樣理解，就是這個80元的補貼，補貼當時的政策目標就沒有完全兌現。
對此，本報記者查閱到浙江省農業廳和財政廳去年6月發佈的《關於做好生豬規模化養殖場病死豬無害化處理補助有關工作的通知》文件。通知中寫明，對規模豬場養殖環節的病死豬無害化處理費用按每頭80元的標準給予補助。
相關補貼發放 官稱以村為單位
對此，新豐鎮竹林村村委書記陳雲華解釋說，這個補助款發放是以村為單位，農戶一般不能直接拿到。有意思的是，陳雲華說這筆補助款村裡之前沒有拿到，現在是確認補助到位了。「那是不是出了這個新聞事件後才補的？」「這個就你自己去想了。」陳雲華說完匆匆掛了電話。嘉興市畜牧獸醫局副局長蔣皓則以開會為由未接受記者採訪。
採訪中有農戶還說，村裡派人來清理豬糞豬尿要收10元的手續費，而生豬出欄檢疫，村裡協管員來收豬送檢疫時每頭豬還要收10元。
新豐鎮副鎮長黃軍解釋說，鎮上按照「誰污染誰治理」的原則，以三廢公司的形式運營，按照豬的出欄數確實要收10元的處理服務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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