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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余綺平
美國前總統小布什離任四年，一直生活低調。他極少出席公開活動，不接受傳媒訪問，甚至絕跡於去年的共和黨黨大會和兩個月前的總統就職典禮。據紐約一雜誌去年十月透露，小布什患上退休「恐慌症」，終日無所適從。
小布什遭國人譏諷為美國史上最「笨」的總統，近年他三緘其口，免得說多錯多。他連在兩年前出版的回憶錄《決策時刻》（Decision Points）裡，也沒有透露自己退休後的生活和心態。
直到上月，布什家族的電郵遭黑客入侵，小布什的兩幅出浴自畫像外洩，藝評家認為他畫得還不錯。人們開始相信「笨蛋」總統其實也不笨，他終於有一項藝術才能。但更多人猜測，小布什是借畫寄情，以沐浴淨身之意，來清洗他在位期間所犯下的錯誤。
第一幅畫：小布什站在花灑旁，臉容出現在鏡子裡，表情茫然，眼神下望。據《新共和》（The New Republic）雜誌分析，小布什鏡中的俯視，感覺就像乘坐直升機，從高空巡察遭颶風卡特里娜侵襲後的災場。當年傳媒譴責他救災為時過晚，從畫面構圖來看，他充滿自責，也企圖為自己洗脫污名。
第二幅畫：布什臉容隱蔽。他浸在浴缸裡，水龍頭大開，以直視角度，繪畫自己露出水面的腳趾和膝蓋。據《新共和》雜誌分析，按一般人的沐浴習慣，應該先在浴缸放滿水後才浸洗，但小布什一邊浸浴一邊大開水喉，嘩啦啦的水流衝擊，有清洗的動感。他好像有一股熱切的情緒，希望將發動伊拉克戰爭所犯下的過失，洗得乾乾淨淨。
倘若繪畫能幫助小布什克服退休「恐慌症」，和治療心理創傷，他應該會繼續畫下去。終有一天，這位退休總統會成為畫家、開畫展。
退休總統開畫展，早有先例。前美國總統艾森豪威爾入主白宮前，曾從軍二十多年，軍旅生涯為他留下沉重的壓力。1948年他退役後，當上哥倫比亞大學校長，他聽從醫生的意見，學習畫油畫減壓。據說，他喜歡畫人像，每畫三幅便要毀掉兩幅，他承認：「我的手比較適合拿斧頭。」艾森豪威爾1961年離開白宮後，更加寄情於畫畫。1967年舉行個人畫展時，他說：「如果我不是當過總統，這些畫早被燒掉了。」
小布什與艾森豪威爾，兩位前總統的藝術造詣誰領風騷？美國藝壇避而不談。但《紐約時報》藝評家史密斯（Roberta Smith）卻稱讚小布什，比起許多國際領袖的畫作，如前英國首相邱吉爾和納粹希魔，小布什的出浴自畫像顯得出色多了。
史密斯「拍馬屁」的評論，立刻引起國際輿論反駁。英國傳媒說，邱吉爾留下五百七十幅畫作，每一幅都出色，他們「等著瞧」小布什的。至於希特勒的作品，根本就是職業畫家之作。
據美國《國家雜誌》（NationalJournal.com）網站透露，小布什已有畫作「存貨」開畫展。較早前，他的繪畫對象是愛犬Barney，還有幾幅家鄉得克薩斯州的風景畫。小布什的「粉絲」，請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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