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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梵志 《最後的晚餐》
《最後的晚餐》是曾梵志《面具》系列中尺幅最大的作品,長4米、高2.2米,作品取材於意大利文藝復興時期大師達.芬奇的同名壁畫,有評論稱其捕捉了中國社會在1990年代商業化浪潮中發生的巨變。處於系列畫作的成熟時期,完成的第二年就轉入了尤倫斯夫婦的重要收藏中。
最為著名的〈面具〉系列,始於1994年,那時剛剛遷居北京的畫家拋開《協和醫院》和《肉》的表現元素,用鬱鬱寡歡的面具人物來詮釋大都會的不安和混亂感。「由於面具的存在,人與人之間無法心心相映,當大家都隱藏著真的自我和各種慾望時,出現在公眾面前的形象也只不過就是一張張面具而已。」所以充滿禁慾意味的面具貫穿整個系列,呈現出尖叫到微笑等不同的表情,讓人對隱藏真實面目的背後情緒提出疑問。
在《最後的晚餐》之前,中國當代藝術拍賣世界紀錄一直由張曉剛1988年的《生生息息之愛》佔領,香港蘇富比2011年春拍會以7906萬港元成交,這次曾梵志一下將價格翻了一倍。蘇富比40周年晚間拍賣全場共63幅畫作,《晚餐》則位於48號,是全場買家和媒體矚目的焦點,開拍後由5名競標者歷經15次角逐直至價格飆升至一億港元,場內安靜下來,屏氣注視兩位電話委託的競逐,十幾輪叫價之後的爬升已經十分艱難,因為一口叫出便是百萬,最終蘇富比亞太地區CEO程壽康無奈地提前一口掛掉他手中電話委託,戰敗予另一場外買家,當價值1億6千萬的拍槌落下時,全場甚至是罕見情緒的記者席的掌聲不僅可以視作對拍場廝殺之後一個數字的驚嘆,亦可視為用之以迎接一個新的時代——中國當代藝術的「億元時代」。
如果說資本追逐藝術是對藝術家在藝術史上地位的信心、對藝術作品的認同,那麼「億元時代」到來是否意味中國當代藝術進入新的繁榮期?拍賣結束和業內人士傾談,一些人認為,紀錄被打破標誌著亞洲當代藝術的市場節奏和可能性被重新打開,但這並不是指所謂億元作品會愈來愈多,相反億元仍將是極度稀缺的現象。實際上,自去年年底中國藝術品市場進入調整期以來,當代藝術板塊的表現較為一般。「不一藝術」的總監何瀅以為中國當代藝術的話語權其實還是掌握在西方博物館和策展人手中,但大買家卻轉向更多中國機構與個人。她說「儘管中國當代過億了,但此板塊的市場是否回暖仍舊不得而知。中國當代藝術市場的回暖與否,與中國經濟與政策變化很有關係,如果中國經濟持續發展,稅收政策更加優惠於中國當代藝術,那麼市場才會回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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