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放大圖片
■工聯會人員一旦「集齊」10位長者，就會到會議室講解申領生果金流程，解答疑問。趙鵬飛 攝
蕭婆婆泊居的房子，位於廣州海珠區江南西路青鳳大街。這套上個世紀80年代建的老房子，不足40平方米（折合430平方呎）。傢具皆是九十年代的老舊式樣，茶几和儲物櫃的油漆斑駁脫落，一台21吋的電視機稍顯有點現代氣息。廣州市內要統一加裝機頂盒，一年收費700元（人民幣，下同），兩位老人不捨得這筆錢沒有安裝，電視機也只好淪為虛設。「我們老了精神不好，不看電視就早點休息。」蕭婆婆這樣解釋。
兒子先過身 母如箭穿心
蕭婆婆原本有一子兩女，膝下已有曾孫。本該是享受天倫之樂的年紀，4年前卻遭遇命運重擊，唯一的兒子因為腎病驟然離世。回憶至此，蕭婆婆強撐著精神，嘴唇止不住顫抖：「你知道嗎？白髮人送黑髮人是不孝啊！按照我們那裡的老人說，人火葬前，身上一定要披過麻、戴過孝的。孩子沒有給父母送終就過世，本來就是一種罪過。」嘶啞的嗓音一字一句，這個年邁母親的話聽來讓人萬箭穿心，「他才50多歲，我恨不得替他去了，可為什麼不能夠啊？」
比死亡更可怕的，是漫無邊際的冷清。每逢節日，女兒身在夫家無法兩全，兩個相依為命的老人未免觸景傷情，總是在客廳把收音機開著，聽戲曲、聽廣告，營造家裡有點人氣的氣氛。
「如果上天眷顧，就讓我們兩個老傢伙一起走，留下來的那個要受太多折磨。」蕭婆婆用手朝丈夫剛剛坐過的椅子匆匆一指，就忍不住別過臉流淚，「我真的捨不得他一個人在這世界上呀，他也受太多苦了，上天能不能開恩啊？」
|
放大圖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