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子珍
由鍾庭耀主理的香港大學民意研究計劃,過去多番被外界質疑調查方法不科學、不客觀、資金來源不透明,但鍾庭耀對於外界質疑從來不理不睬,更動輒指責是要打壓學術自由。然而,「鍾氏民調」在其網站的聲明已表示「一切內容與香港大學立場無關」,既然與港大無關,「鍾氏民調」只是一間自負盈虧的民調機構,何以卻一直用港大名義進行調查和發表結果?一個符合學術要求的民調有三個條件:一是經費來源須透明;二是調查方式必須科學,不能有學術上的「硬傷」;三是不能有預設立場。以這三個標準衡量,「鍾氏民調」可稱為學術嗎?既非學術又何關學術自由?「鍾氏民調」過去曾在特首選舉前發起「電子公投」,又在反對派策動「佔中」時進行「佔中」民調,這些難道不是在關鍵時候為反對派造勢?鍾庭耀如果理直氣壯,就應走出來回應上述質疑。
全國政協常委李家傑日前批評港大民意研究計劃總監鍾庭耀,總是在關鍵時候,發表不利中央和特區政府的民調。李家傑提出對「鍾氏民調」的一些批評和質疑,如果是真正具有學術器量的學者,理應虛懷若谷接受,有則改之。然而,鍾庭耀卻急急發表聲明反駁,指其民意調查堅持科學透明的原則,從不遷就對方的政治背景或立場,不顧慮敏感關鍵時刻、或對任何人有利或不利。他還將外界的批評指責為打壓學術自由,「做法非常不智」云云。很明顯,鍾庭耀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認真回應外界質疑,一味祭出學術自由的大旗來迴避問題,難道這就是學者求真求實,真理愈辯愈明的態度?
既非學術又何來自由?
學術自由是本港的核心價值,社會各界理應捍衛。但前提是所捍衛的必須是貨真價實的學術,而不是掛羊頭賣狗肉的假貨。一直以來,「鍾氏民調」掛上香港大學民意研究計劃之名,彷彿為其民調鋪了一層學術光環,神聖不可侵犯。但事實是,港大民意研究計劃網站下有一行小小的文字:「本網站內一切內容與香港大學立場無關。民意專欄內的文章及民意平台內的言論及法律責任由作者自負,其餘內容則由民意研究計劃總監鍾庭耀博士負責。」而民調計劃一直自負盈虧運作,雖然掛上港大之名,但其實並不代表港大,港大也不會為其結果作出學術上的保證。既然一切內容與香港大學立場無關,為什麼「鍾氏民調」卻一直用香港大學的名義進行調查和發表結果?
原因很簡單,就是要借港大之名來為民調臉上貼金,令社會以為民調結果有嚴謹的學術作保證。但其實真正操作的卻只是鍾庭耀一人,而他本人既非教授,十年來都沒有發表過任何學術論文,試問其主理的民調學術地位從何而來?真正符合學術研究的調查須符合三個條件:一是調查經費要由學術機構提供,若是由政治組織或外國機構提供,不僅不能保持學術性和獨立性,而且有關調查會淪為被操控的政治工具。然而,「鍾氏民調」與外國民調機構公開經費來源不同,對資金來源一向諱莫如深,在2004年立法會選舉就曾被揭發其民調受美國資助;在2008年立法會選舉前又被指接受英國網絡觀察基金會(IWF)5萬英鎊的資助搞民調,令人質疑其民調是為某些政治勢力服務。
二是調查方式必須科學,不能有學術上的「硬傷」。然而,「鍾氏民調」過去屢次受到質疑,當中包括:「全民投票」出現大量「廢票」、「白票」;進行的特區政府民望調查,只公布受訪者對特首和主要官員民望評分的平均分,而不公布實際不同評分人數比例,令市民不能得知真象,更可能因為少數立場偏激的受訪者而扭曲結果;從事多年的立法會選舉票站調查出現多項誤差,連中大政治與行政學系高級講師蔡子強都認為,鍾庭耀有必要檢討票站民調是否仍能準確反映民意。這些都說明「鍾氏民調」並不科學,與國際學術標準相距甚遠。
三是調查者不能有政治立場的預設。然而,「鍾氏民調」的問題設定往往帶有明顯的引導性,而在定期的特首民望調查中,外國民調機構一般只會鋪陳結果,不會以自己的政治觀點加以解釋,更不會以現時的政局來預估下次民調結果。但鍾庭耀卻經常對結果大發議論,藉此攻擊特首梁振英及其政府,預設立場已是明火執仗。由此可見,「鍾氏民調」雖然掛上港大之名,但卻與學術沾不上邊。就如港大的飯堂一樣,同樣有港大之名,是否就等於學術?是否批評其飯菜不好吃,就是打壓學術自由?當然不是。既然「鍾氏民調」並不代表港大也不具學術標準,質疑其民調又何來干預學術自由?
為反對派偽造民意證據確鑿
鍾庭耀又說進行民調時不顧慮敏感關鍵時刻、或對任何人有利或不利,這是公然的撒謊。在2012年特首選舉前一日,鍾庭耀突然發起所謂「全民選特首」運動,在網絡和地區上進行「全民投票」。鍾庭耀此舉就是為配合反對派發起的「白票」行動。在本港各層選舉中,選票從來沒有所謂「白票」或「棄權」的選項,但鍾庭耀卻「匠心獨具」在投票上增加了這個選項。不少市民更批評,在網絡上投票時間超過3分鐘,系統就會自動將其票數撥入「白票」之內,令不少市民的投票被迫歸為「白票」,這個設計明顯就有催谷「白票」的目的。鍾庭耀甚至與反對派的頭面人物一起,呼籲以至向參與的市民示範投「白票」,這難道不是在關鍵時候為反對派造勢?
再如反對派去年策動的「佔中」行動,連發起人也直認是違法行動,一個負責任的民調機構理應避免參與其中,但鍾庭耀不但積極參與其「佔中商討日」、在元旦遊行後為「佔中」站台,更為「佔中」進行多次民調,以製造所謂民意基礎。鍾庭耀又做球員又做球證,還敢說民調沒有政治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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