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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曲視窗:粵樂名家談河調

2021-05-30

粵樂理論家陳鐵生(師從清末民初粵樂名家嚴老烈)在1919年發表的《粵樂拉雜談》說:「粵樂有頑家(即「玩家」)、老橫(即八音班)、班本(即戲班)。三者以頑家為上乘。鑼鼓弦索合之其接頭處,須按三丁一板,不許或訛。有訛者謂之食包。老橫今已背時,因其過板及補句太長,只有今日粵城之瞽姬猶沿用之。因瞽姬以一人而兼唱數喉,生旦淨丑無所不唱,常以一人連唱五六小時,故不能不延長其過板與補句而稍歇歌喉也。班本則因有做手之關係,故鑼鼓與弦索常常不能吻合,且過板必須短而又短,以求合於做手。故知音者每以為憾。」玩家、八音班、戲班三者之外,陳鐵生又說:「從前尚有河調,據嚴氏此調已失傳。今日之所謂河調,如《曹福登仙》、《周瑜歸天》、《困南陽》等皆非古之河調云。」

1954年,粵樂名家潘賢達撰《粵曲論》,他說︰「在30年前,樂風未變,吾粵歌樂界,有四大派別:一為戲班,二為八音,三為玩家,四為河調。」並指出河調的出處,他說:「廣州谷埠、大沙頭及陳塘南之雛妓,其未梳攏者,稱為琵琶仔。有客箋召,必須度曲侑酒,以『廳面』樂工和之,其歌樂自成一家,謂之河調。《流沙井》、《困南陽》等曲馳譽多年,其腔調且為玩家派所採用,即《寶玉怨婚》等曲之所謂『河調首板及慢板』者是也。」

上述一段說話傳達了一個重要訊息︰玩家在「八大曲」裏,保留了河調唱腔。換句話說,嚴老烈認為「河調」失傳了,因為「新河調」的曲風出來了,後人還是尊它為「河調」的一個派系。

另外,我為了核實網上討論區一段與粵樂名家梁以忠相關的資料,冒昧向他的千金梁之絜求證。之絜回覆說︰「先父梁以忠在麗的呼聲主持的節目《歌樂漫談》中講到這種河調慢板在古腔粵曲裏是生角所專用,因為其腔口與子喉唱腔極為相似,所以在舞台上飾演帶病的生角,大部分唱這種腔來表現他的病態。」

●文︰葉世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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