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8-02] 妙筆可言：名作家在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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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童

■文：張俊峰　圖：洪磬

　「探索跨越疆界寫作的秘密」，是剛剛過去的香港書展上一個重要論壇的主題。有人說，沒有弄明白這個主題中「疆界」指的是甚麼。在論壇之後，幾位講者受香港作聯的邀請，小作茶敘，不知算不算對論壇內容的補充。

　7月22日論壇的當晚，香港作家聯會邀請了訪問香港的內地著名作家蘇童、章詒和，加上香港創作人陳冠中、《亞洲週刊》主編邱立本，以及著名學人張隆溪教授和金聖華教授，包括新加坡著名詩人英培安，在北角新都會酒樓一起清談創作。

　作聯創會會長曾敏之在歡迎詞中表示自己深感榮幸，因為蘇童、章詒和這樣的作者，都是穿過了歷史時空，帶著時代的積累，又創作出令人傳頌的作品。「章詒和以個人家庭、親友、前輩，在一個大的悲劇時代所經歷的滄桑變化為主題，寫出《最後的貴族》（內地版題為《往事並不如煙》）及其它系列作品，震撼人心。」曾敏之說，他能深深體會到那種「仰觀浮雲，淚流滿面，無限悲憤」的心情。

蘇童：作家的生存，就像一棵樹

　蘇童從骨子裡就是一個小說家，對於曾敏之的肯定，他的回應不但條理清晰、謙遜周到，而且帶著濃濃的啟示意味。他說，自己蠻喜歡香港。因為「我喜歡人，喜歡在人群中，在人群中才看得見自己。」他又望了望張隆溪教授，笑說：「我一看到張隆溪教授在這兒就覺得不妙。他的存在是對我莫大的威脅，呵呵。」那威脅是甚麼呢，蘇童沒有講。

　不知是出於真實觀感，抑或是對東道的客氣，蘇童說他不認為香港是個文化沙漠：「這次偶然閱讀了大量香港作家的作品。改變了我之前對香港文學的認識，大吃一驚。其中一個作家——在此不提他的名字——完全超越了我的經驗判斷。香港文學創作加起來的量，對任何一個城市來說都夠了。而且以其創作質地，在中國內地的一個省份來說，應該已經非常知名了。但在香港卻不出名，我也竟然是第一次知道，問題出在哪兒呢？我想可能是『生存』。作家的生存，在有的地方容易，在有的地方不容易。就像同一棵樹，長在不同地方，得到不同的收成。」

　他也非常周到地評價了另一位嘉賓章詒和：「章老師（章詒和打斷說：『我怎麼就成老師了？』『好，章大姐章大姐。』），章大姐的書暢銷是應該的，因為，通常一本書是用汗寫的，而章大姐的是用血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