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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民國,離不開蔣介石(左圖左)或軍閥張作霖(右圖中)等人。 (資料圖片)
來香港研究中國歷史,好處不言而喻。「資料近嘛,先不說進入內地,這裡的馮平山圖書館就是不錯的資料來源。」
第一次來港是在1985年,作為進入中國內地的第一步。馮客在重慶大廈住了一星期,完全感受到香港的國際性,雖然他坦言不敢再回去那裡。
香港的國際性,最明顯的是語言。「香港學生羞於表達自己,我想可能因為他們知道自己不能說完美的英語。但要知道,不完美不代表不好。」馮客說,香港人要說流利英語,等於要他說流利漢語,難度不小,因為中英文差別甚大。「我說的荷蘭語就和英語很相近。」
談到語言,他把流通本地的廣東話視為香港的珍貴文化遺產。「全中國只有香港,能高度保留並活用自己的地方語言。」他想,語言與方言,所異只在於政治含意。
文化建基於語言。有了語言,不能說沒有文化。「人人都懂說的例子,就是在荷里活以外,能對全球電影發展有重大影響的地方不多,香港是其中一個;誰不認識成龍?」至於香港人的歷史觀,馮客想著從何說起─可能,沒甚麼好說。
他想起月前參觀過面臨清拆的中環警署建築群,談到掃除殖民遺蹟。「遺址沒分好與壞,你能想像德國拆掉猶太人集中營嗎?」
馮客在香港,雖已有固定研究計劃,但也希望發掘新的研究方向,暫定朝1949年後的中國出發,找一個有意義的題材。怎麼找?「找人聊天囉。」香港住有不少親歷1949年後內地情況的人,他很想找這些人談話。
「剛才問路,遇著一名婦人,我問英語,她答廣東話;然後我換普通話,她說:『你會說國語?』我們就談起來,她就經歷過1949年後的內地生活。」
又是一貫從小處出發,與收集照片一樣,不是系統性的取材,但不代表不是題材。「這些歷史學者,只顧翻書翻書再翻書,但有些事情是書本上找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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