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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玉琴把大半輩子青春獻給了沙漠,獻給了她熱愛的綠色事業。
■本報駐陝西記者 段維
樸實的衣著、樸實的言語、樸實的笑容,這就是牛玉琴給記者的第一印象。牛玉琴,一位普普通通的陝北婦女。然而就是這樣一位普通的農村婦女,幾十年來,憑借堅強的毅力和矢志不渝的理念,用自己的雙手,將毛烏素沙漠南緣的不毛之地,變成了綠洲,創造了一個在許許多多人看來都無法實現的奇跡。她,也從此被喻為地球的保姆。
10月12日,對於即將赴京參加黨代會的牛玉琴來說,這已記不清是第幾次到首都北京開會了。臨行前夜,在記者的再三邀約下牛玉琴接受了本報的專訪,而在長達2小時的訪問中,這位被人稱為英雄的女強人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卻是:「我不是英雄,我只是做了我應該做的事情。」
痛下決心 改善環境
位於陝西省靖邊縣毛烏素沙漠南緣的「一把樹」,因只能長「一顆樹」而得名,如今這片過去無人問津得沙漠荒區變成了綠洲,這就是治沙英雄牛玉琴所承包治理的幾十萬畝荒沙。進入9、10月份,牛玉琴的家鄉靖邊縣東坑鎮金雞沙村迎來一年中最美麗的季節,金雞沙披上層層疊疊的綠裝,涼爽的草木氣息沁人心脾。然而在牛玉琴嫁到這裡之前,流沙肆虐的毛烏素沙漠卻不斷向金雞沙村進逼,當時,荒沙就是金雞沙村最大的「景觀」。
金雞沙村緊靠內蒙古自治區的毛烏素大沙漠,吃盡了無情荒沙的苦頭,處於沙進人退的被動局面。解放初期,通過全村社員的努力,治沙工作有了很大進展,但一到春秋天颳風時,大量的沙子漫天飛舞,嚴重影響農作物生長。
荒沙造林 利國利民
牛玉琴家的屋後就是沙漠。望著漫無邊際的荒沙,她常常和丈夫暗自盤算:什麼時候能徹底治理好它,讓這片土地也能為人做出貢獻呢?只讀過一年書的牛玉琴面對這漫漫黃沙並不知道從何下手,只能把這一想法深深地埋在心底。十一屆三中全會後,隨著各項政策的貫徹落實,承包荒沙的熱潮廣為推行,牛玉琴終於找到了努力的方向。
1983年春,牛玉琴家進沙放羊,為了讓孩子放羊有個納涼的地方,兩口子就試栽了幾棵果樹,結果都活了。他們因此想在沙窩裡多栽些樹,打算聯產承包萬畝荒沙地種草種樹,這在當時的東坑鎮是一個爆炸性的新聞。村民們猶豫不決誰也不肯包,擔心萬一政策變了,工夫就白費了。親朋好友的告誡也不得不認真考慮。
牛玉琴和丈夫反覆思考後認為,承包荒沙造林種草,是件利國利民利己的好事,也是件為子孫後代造福的大事,就算政策變了也影響不到我們。別人不幹,我們一家人幹!
於是,這一幹就是20多年,通常春節期間也不例外,用牛玉琴的話說就是:「冬天一身水,夏天一身泥,颳風當梳頭,下雨當洗臉」,年年歲歲就這樣地堅持在茫茫的沙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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