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澤義
對於余秋雨近日在央視「青歌賽」上擔任評委的一些表現,無論網絡,抑或平面媒體,皆是「熱評如潮」。其中,讚美者,固然有之;批評者,亦大有人在。而人們對他的批評,不外乎這麼兩個方面:一是指出了他的「硬傷」,亦即他在對歌手答題的點評中,也出了點兒「本不該出」的「錯」;二是猛擊了他的「軟肋」,認為他「有時說得也實在太多,似有『喧賓奪主』、『肆意賣弄』之嫌」……
但,若問我對此的看法,卻是:「硬傷」雖也算「傷」,不過,緣其「創面」還不是那麼太大——也就是「九個指頭與一個指頭的問題」,因此,按照某些人的說法,完全可以忽略不計。再說了,即便像余秋雨這樣的「大師」—— 這個一直是以「傳播文化」而自命的學者,也未必能把那所有的「文化」都裝進腦袋裡吧,那麼,他在某些知識領域出現某些「盲點」,也並不值得那些「明眼人」就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那麼大驚小怪,而是該持一顆平常之心,對此予以應有的諒解。至於「他有時說得太多」,恐怕也並非是在肆意賣弄,而是另有不為人知的隱情——據某些「知情者」透露,那是為了拖延時間,讓其他評委給歌手打分以及工作人員核分,所以,央視這一賽事的組織者也就只好請他勉為其難,或曰,「硬性要求」他這麼做了,所謂「戲不夠,話來湊」嘛!那麼,明乎此,也就能夠為這樁公案寫出公正的判詞了,那就是:哪怕秋雨先生在那「舞台」之上再怎麼「東拉西扯」,乃至「廢話連篇」,或者,就像有些人所說的,「扮演了一個有時很是『招人煩』的角色」,其責恐怕也該由那組織者來負,而與秋雨本人無涉。啊,秋雨先生「被迫」充當那樣的角色已是夠委曲他的了,咱們也就別再站著說話不知腰疼、七嘴八舌地冤枉他——往那傷口上撒鹽了!
說到「冤枉」,此刻,我不無「悔愧」地想起這麼一樁往事:幾年前,也是在這樣的「青歌賽」上吧,一位歌手選擇了與「前蘇聯著名導演、演員、戲劇理論家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有關的那麼一道題,歌手將它答完之後,我的心裡陡然生出這麼一種熱切的期待,那就是:秋雨先生實在應該借此天賜的良機(這可比他所期盼的「借我一生」要好借得多了),就這一話題,令人頗為讚賞地多說它幾句,諸如遙想當年,這位外國的戲劇大師也曾戲劇性地慘遭我國「革命群眾」的猛烈批判呀,而且,一九六九年第六期與第七期合刊的《紅旗》雜誌還專門為這部荒誕劇炮製了一枚很有些音響效果的重磅炸彈,發表了「上海革命大批判寫作小組」所寫的長篇批判文章呀,等等。但,惜乎,秋雨先生卻未能如此,我也只好把它引為一樁憾事。唉,當時,乃至其後的很長一段時間,甚至就在寫這篇小文之前,我還極其固執地認為,秋雨先生是諱言與某些人很有些關聯的這段不太光彩的歷史,從而有意為之哩!但,現在,我卻終於明白,那並非秋雨先生有意,而實在是這一賽事的組織者「無情」—用那所謂的不得「短時」或「超時」的規定,來要求秋雨先生必須準確把握自己語言的長度。當然,之於此事而言,則是揮動著那把時間的刀子,很是殘酷地斬斷了秋雨先生原本要說出的那一席話——那應有的極其精彩的「發揮」。
我想,對此,恐怕秋雨先生比之於我,要更加感到無奈或憋氣!
那麼,央視的這種令人不爽的做法,是否也該想方設法地改它一改呢——我和許多觀眾朋友可都這麼期待著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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