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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虎城(前中)到西班牙馬德里考察，與軍官們合照。網上圖片
——楊虎城孫揭蔣誘捕祖父內幕
1937年6月29日，楊虎城終於偕夫人謝葆真，次子拯中，秘書王麟閣、亢維恪，參謀樊雨農，一行6人搭乘美輪「胡佛總統號」，前往美國檀香山。航程中，楊虎城得知盧溝橋事變的消息，十分震驚。出國前，蔣介石曾把中國銀行董事長宋子文確定為他與楊虎城之間的聯繫人。楊虎城於是讓秘書亢維恪向宋子文發報詢問，並在7月10日和11日收到宋子文兩封回電。第一封電報說：「盧溝橋戰事已停，目前不致擴大，如有變化，當續告。」第二封電報又說：「盧溝橋戰事停而復作，敵並由關外調來大隊，我方已準備作戰。」
盧溝橋事件爆發
楊虎城即刻向國內發去3封電報。一封覆電宋子文：「日寇進迫，國將不國，惡耗傳來，五中痛憤。弟一革命軍人，何忍此時逍遙國外。擬由三藩市返國抗敵，乞轉陳委座。」另一封發給由他在出國前安排在宋子文身邊工作的王炳南，並讓王轉告中共自己回國抗日消息；第三封發給山西省長孫蔚如：「途中聞河北事變，不勝痛憤。現在實情如何？盼詳覆三藩市中國領事館。」
在此期間，蔣介石則電示宋子文：「26年7月13日 委員長手令 發電號次541 上海宋子文先生：虎城既出國似應由兄名義勉其先赴歐美一行，如果中日正式宣戰，政府自當電召。可否以此意轉告並盼電覆何如。中正 元機牯印。（此電現存台灣『國史館』）」擔心楊虎城自己回了西安，蔣介石還發電給西安行營，說「（楊虎城）欲由三藩市回國消息特別注意。行營應即日進入新城，但對孫（蔚如）主席應以誠相待，勿使其懷疑」。
在南京方面維持楊虎城為期一年的考察後，楊虎城下決心以考察為名宣傳抗日。在楊瀚所著的《楊虎城大傳．大事記》中記載，楊虎城越洋飄搖軌跡，自檀香山出發，轉三藩市、華盛頓、紐約，再轉歐洲的倫敦、巴黎、柏林、捷克斯洛伐克首府、維也納、日內瓦、馬德里……在4個多月中，楊虎城四處演說。
被問罰亦不後悔
10月2日，楊虎城在英國接到日內瓦轉來的宋子文來電：「值茲全國抗戰，各方同志均紛紛集合，共赴國難。吾兄雖未奉電召，弟意宜自動返國。如何？盼覆。」
大多數人認為，從楊虎城安全出發，楊虎城還需在國外多住一段時間。然而楊虎城說：「我們發動雙十二事變是為了抗日，現在國內全面抗戰已起，如我仍逍遙海外，實無臉面對待中國人民。至於我回國之後，不管蔣介石怎樣對待我，我決不追悔，只要問心對得起國人，死何足惜！」（四之三）
■本報北京新聞中心記者
羅洪嘯、實習記者 梁嘉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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